又是熟悉的地方。
前三場輸了的人可以選擇在圍毆之前再來,不來看後麵的那幾場,顧憐前三場守擂成功依舊是她先上,於是她直接被傳送到了白玉擂台上。
她看了看,除了林大山,其餘人居然全都在這裡了。
白離將鶴依舊沒有現身,聲音從虛空傳來“扶光派顧憐,守擂三場。再戰。點到為止。”
這就是開始了的意思,顧憐感覺那些人現在看自己的目光都有點如臨大敵的忌憚,她歎了口氣,知道接下來隻會越來越難打。
優先上場的沒有優勢,後麵再上場的對手會在一旁旁觀看到她的出劍招式,如果腦子靈光的,估計都將她的招式暗自記下,然後偷偷回去琢磨出對付他的方法來。
所以接下來要速戰速決了。
顧憐翻手取出劍,扯著布條纏上自己的手“上吧,我又著急吃飯了。”
聽見這句話,外頭的人已經無力驚訝了,倒是刻不求,坐直沒有多久又靠了回去,微不可察地彎起唇角。
刻不求修的是世人皆不會行的詭道,他站在了那些修仙者的對立麵,孑然一身,獨自修行五百年飛升,而後又被群仙封印在璃女秘境的北境當中四百年,倒是沒有參與過這種形式的大會。
刻不求看了片刻,對除顧憐以外的所有都不感興趣,其他的雲境中過招比試於他眼中猶如過家家,上不得台麵。
明掌門剛才被刻不求氣得吹胡子瞪眼,他瞄了刻不求幾眼,然後驚奇地發表現姓木的竟然在看肆台?
昨日不是還對肆台嫌棄得不行嗎?
明掌門暗暗觀察刻不求,這會兒他滿是攀比心的腦子裡終於開了竅,覺得這個“二長老”很是不對勁。
還沒等他去細想到底是哪些方麵不對勁,就忽然感覺眼球一陣劇痛,他連忙閉起眼,眼睛仿佛摻了什麼刺激的毒藥一般刺痛難忍,耳邊傳來“二長老”悠悠的聲音“管好你的眼睛。”
肆台內。
前兩場獲勝的難度都不算很大,直到最後一場,顧憐被一個半人高的小屁孩給拖住了腳步。
那小孩紮著雙辮,臉頰上有雀斑,是個藥修。
藥道雖不被列為九大修仙種類之中,但是藥既能救人又能殺人,其殺傷力並不小。加上對方又是個小屁孩,顧憐抓了一手的毒藥愣是沒有撒出去。
那小孩也鬼精,知道顧憐忌憚,蹦蹦跳跳地繞著顧憐跟撒花似地撒了一大圈的毒粉末,顧憐站在原地不動,十分冷靜地掩住口鼻給自己吃了顆能解毒的丹藥,等到沒心情陪這小孩玩了,手裡的毒藥拿了又放,最後扯下自己的發帶甩出去把人給綁起來了。
那小孩還不服氣,然後顧憐卷起那些毒藥粉末抓在手裡毫不客氣地朝她的麵就吹了一點過去。
那是迷藥,小孩吸入了一點就暈了。
白離將鶴把小孩送回圓柱
“扶光派顧憐,勝。”
從傳送陣裡出來,顧憐被那醒來的小孩纏住了。
顧憐低頭“願打服輸,你的毒對我沒用。”
小孩執拗地仰臉看她“為什麼?”
顧憐彎下腰來,往下壓低聲音“因為我大哥是一個很厲害的藥修。”
小孩愣住了。
顧憐拍拍她的腦袋,往古詳那邊走,走得遠了還聽見那小孩自報姓名“我叫阿月依,我以後一定會贏了你!”
顧憐沒往心上放。
以後咱倆不一定還能再見麵呢,立目標可以,但容易被打臉。
走到古詳那邊,這小子繞著自己誇了又誇都快把顧憐誇得飄飄然了,她剛要說話,就見旁邊的人安靜下來了,盯著顧憐的後麵看、神色驚訝又好奇。
顧憐“?”
回頭往後看,顧憐明白為什麼了。
——因為“二長老”來找她來了。
這實在是有點太高調了,“二長老”親自來找她一次明天不知道能出多少個版本來,顧憐想當作沒看見扭頭拉著古詳就走,卻被手腕上的紅線用一股無形的力給阻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