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台守擂,肆台扶光派顧憐,守擂成功,全勝。”
白離將鶴的聲音傳遍四處,四下寂靜,全場啞然無聲。
還是劍行長老抑製不住內心的激動,猛拍了一下椅子的扶手站起來“好!好!她她她竟連陣道都會!當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英雄出少年啊!太精彩了!”
明掌門已經不知道被連續打臉多少次了,臉色很是難看,他隱隱抓住扶手指節泛白“劍行,你好歹是一閣長老,莫要失了儀態。”
劍行不甚在意地擺了擺手,對顧憐的欣賞促使他扭頭轉向刻不求,朝他拱手“木長老,既然貴派不能妥善對待其子,倒不如讓她來我序劍閣,我必然上報閣主,舉全閣之力儘心栽培她。”
刻不求原本唇邊隱有笑意,一聽見劍行長老的話那笑意就沒了,看了他一眼,倔傲地說“她看不上你序劍閣。”
有他便足矣,去什麼序劍閣?
劍行長老還欲再說,卻被刻不求利落地下了禁言咒。
劍行長老“……“姓木的你不講武德!
底下的古詳都快要高興得瘋掉了。
“看先沒有看見沒有?這就叫做實力!”古詳朝窮極宮的那幾個看不起顧憐的弟子貼臉開大,“呦呦呦,你家小師兄怎麼敗了啊?是誰家小師兄一定不會輸啊還要殺我前輩的威風,臭不要臉你們把臉皮扒下來當城牆去吧!我家前輩一拳能打八百個你!一群傻鳥吹牛吹大發了吧?切,真給你窮極宮丟臉!”
窮極宮的弟子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你!”
“我我我找我!我還就說了怎麼麼了?”古詳半點也不怕他們,滿臉鄙夷地指著自己,“你打我啊,你看看你動了我一根頭發前輩出來後會不會放過你!你來呀你動手打我啊,怕了吧?傻蛋!”
窮極宮的弟子被氣得簡直呼吸不暢,他深吸幾口氣結果一口氣上不來,竟是直接給暈過去了。
其餘弟子仿佛找到了台階,手忙腳亂地抬著暈了的那個跑了。
古詳翻了個白眼“沒用。”
旁邊的人嘰嘰喳喳,古詳聽了一耳朵,都是偏向顧憐那邊的話,於是他化氣憤為開心,又重新為顧憐激動起來。
肆台裡。
白離將鶴出現在白玉擂台上,左右看了看,然後溫聲同顧憐說“顧小道友,比試既已結束,這陣法不知能否收回?”
顧憐一臉為難的樣子“不行啊前輩,一會兒他們還要全部一起上,布陣很耗神耗力的,我現在收回來了他們打我,我就打不過了。”
以她的那口吻再加上她的那副神情,當真是言辭懇懇、情真意切。
那幾位被她打了個遍的弟子“……”
他們看看自己又看看顧憐那個巨大恢宏的陣法,高下立見。
白離將鶴聽顧憐這麼說倒也不加以為難,輕輕頷首“既如此,那便遂小道友之意,留著吧。不過,不知可否先將有椒鬆開?”
“嗯?”顧憐這才想起來自己還綁著一個陳有椒,揮了揮手,那些鎖鏈就把陳有椒給鬆開了。
陳有椒一改開始時的嬉皮笑臉,臉色沉得很,他死死地盯著顧憐“你竟然同修三道?!”
“唉,你們這是什麼毛病?”顧憐直歎氣,又一次解釋,“都說了多少次了我隻是個小小劍修,隻是對其他道略有涉獵罷了,沒你們想得那麼誇張。”
難道沾一點就一定是修了那一道?
可彆,哪有那麼簡單。
真那麼簡單的話,這滿大街都是什麼同修三道、四道的人了。
顧憐剛說完,小金就悄眯眯地說【憐憐,細品你這話有點欠,因為他們全都輸給你了。】
顧憐一噎“……我沒有,我隻是作為一個謙虛的人的自我修養。”
【那我憐憐真棒~】
陳有椒可不聽顧憐這樣說,他從地上爬起來站好,手掌上的傷口還在流血,他不怕痛地直接往衣服上抹“你當我傻?萬方縛生陣乃是大陣,初學者不可能足夠有能力輕易在短時間內布出來,縱使是我師姐亦是花費一年才得以悟徹!”
顧憐“……兄弟你冷靜一下,我真的隻是一個劍修啊!”
她真的隻一心修劍道啊!符跟陣都隻是學了來保命而已,畢竟技多不壓身,多門手藝……不是,多門技藝多條出路,沒有人會拒絕多學點有用的東西吧?!
而且如果放你跟一個病號待思過崖裡兩年,你也能閒得把這個陣給整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