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知道多少年前,徽陽城就是現在的北陽城。
在城門口落下後把劍收好,一抬頭就看見刻不求跟白蒼都出來,他倆的外貌都挺惹眼引得路人頻頻回頭。
刻不求倒還好隻是單純因為長得好看,而白蒼不同,他那一頭白發和一黑一白的眸子就決定了他肯定會引人注目。
顧憐過去輕拉了一下白蒼的頭發“你自己想個法子把你這身形行頭換換,帶你進城跟牽了隻猴子似的供人圍觀。”
白蒼“……”
白蒼扭回頭瞪了她一眼“你才是猴子!”
白蒼罵人來回也就隻會這一句話,顧憐壓根不把他的話給放在心,一聳肩一攤手“那你可慘了,你的劍主竟然是隻猴子,那你就是猴劍。”
白蒼“……”
有一說一,他真的一點都吵不過顧憐。
白蒼老實地閉了嘴,閉上眼睛也不知是如何變化,他的頭發自下而上地緩慢變得烏黑,再睜眼時,雙眸也變成了烏瞳。
看上去很業務熟練的樣子。
白蒼甩了一把自己的頭發“這回行了吧?真麻煩。”
顧憐往後避開一步免得這家夥的頭發糊自己臉上,這樣白蒼的長相就不會引人注目了,她不再搭理,扭頭跟刻不求說“走了。”
刻不求微抬起頭眯眼瞧了一會北陽城的城門,“嗯”了一聲,他自然地伸出手,先是抓住了顧憐的手腕,最後手往下落牽住她的手。
往城裡走,逐漸熱鬨起來,街上人來人往。
不論餓不餓,來到北陽城顧憐都習慣性地買點吃的,她去買了幾塊桂花糕,反手就遞給刻不求。
刻不求垂眸先盯著她的手看,隨後才看向顧憐的臉“嗯?”
他以為她是想找他幫忙拿著,伸出手去接過來。
顧憐把桂花糕放到他手裡“吃完。”言罷她扭過頭,就對上白蒼的視線。
顧憐“……你想吃?”
白蒼“哼”了一聲收回視線,不屑地說“我才不吃這種東西。
顧憐“……”
顧憐簡直服了這隻傲嬌的劍靈了,不客氣地翻了個白眼一把拽起他的手,把剩下的桂花糕往他手上放“我管你吃不吃,給你你就得把它解決掉。”
白蒼想扯回手卻被拽得死死地,他盯了一會兒手裡的東西,在劍塚裡待了上百年沒出來過讓他拒絕不了誘惑,掩耳盜鈴一般地說了句“這是你非得給我的,可不是我想要。”
顧憐擺擺手,不同他爭辯。
你就嘴硬著吧。
少爺。
那頭有位伯伯在賣糖畫,顧憐手裡的吃的都空了就想去買一隻,等她往那邊走過去後,發現賣糖畫的伯伯居然正是那夜燈會上賣花燈的攤主。
瞧見顧憐那位伯伯也是愣了一瞬,隨後笑道“姑娘,又來咱城裡玩啊。糖畫要不要?保準給你畫得漂漂亮亮!”
“要。”顧憐點點頭,有些驚訝,“您還記得我啊。”
“哪兒能不記得!姑娘生得俊俏,風姿過人,那是想不記得都難嘞!”伯伯笑著說。
這話真假摻半,顧憐不管虛言有幾分,自己聽著開心就行,笑了笑沒說話。
“不過……”伯伯明顯想起來什麼神色一變,隨後小心地左右看了看,湊近了顧憐幾分,壓低聲音問,“那個黑衣服的小瘋子沒再糾纏你吧?”
黑衣服的小瘋子?
顧憐眨眨眼,明白過來他指的是蕭九——蕭九掐她脖子的那一幕可是讓伯伯儘收眼底,原本他還路見不平地想上來幫忙的,隻不過被蕭九甩出的定身符給定住動不了了而已。
顧憐搖搖頭,想了一會兒後拍拍胸脯“他現在打不過我了,哪還敢糾纏。”
伯伯鬆了一口氣“那就好,那就好。”
說到底不是有什麼關係在內,伯伯也隻是出於善心地關心幾句,幾句話了了往下也就不合適再問了。他收了話頭,攪了攪勺裡的熱糖漿,問顧憐“姑娘,你想要隻啥樣的糖畫?”
顧憐想了想,然後伸手指自己“這樣的。”
伯伯沒忍住笑了“姑娘好看,那我可得仔細畫嘍!”
等伯伯把糖畫畫好遞過來,顧憐道謝付錢後就轉身離開了。
白蒼絕不放過任何一個讓顧憐糟心的機會,他咬了一口桂花糕,腮幫子鼓起一邊湊過來瞅了一眼那隻糖畫,先是動作停了停,掀起眼皮盯著顧憐的臉著了兩秒,最後嫌棄之色不加遮掩地說“好醜。”
顧憐“……”
有你什麼事兒?!
顧憐舉起手裡的糖畫給刻不求看“醜嗎?”
刻不求先是沒說話,動了下指尖放出紅線把白蒼綁了個結實丟到一邊去,還順手給他下了個禁言咒才回答顧憐的話“你好看。”
顧憐好看,那照著她的模樣畫出來的糖畫也難看不到哪兒去。
顧憐聽後點了點頭,讚同地拍拍刻不求的肩膀“還是你會說話。”
刻不求沒吭聲,眼底隱現笑意。
被限製行動又被禁言的白蒼差點被嘴裡的那口桂花糕噎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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