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慶南幫的人被吳迪等人抬著扔了出去。
我坐在房間裡的沙發上,用紗布將手心簡單的包裹了一下。
嶽村的小混混們以吳迪為首,一個寒蟬若噤的站在我的麵前,不敢吭聲。
“我沒什麼多說的,就兩條。以後在嶽村誰敢碰毒品,我特麼就弄誰;這裡的所有店麵,收費可以,但是不能強搶。否則,我一樣弄他。”
我的目光從眾人臉上掃過,沉聲問道“都聽懂了麼?”
“聽,聽懂了。”吳迪回了一句。
吳迪等人,在嶽村就是一群混吃等死的小混混,好吃懶做,欺軟怕硬。
剛剛那兩個慶南幫的家夥,在這裡作威作福已經不止一年,吳迪等人都對他們倆怕的要命。
慶南幫手段非常陰狠,在搭上張順的船以後,變得更加囂張起來。
特彆是他們在嶽村建立了毒品小作坊以後,這群嶽村的小青年們開始有了賺快錢的門路,雖然大部分都要給慶南幫,但是哪怕隻是一小部分,他們也樂此不疲。
終於有錢賺,當然開心嘛。
誰成想,好景不長。最先富起來的吳寬,很快就被人給乾掉了。
然後就是兩頭狼一樣的慶南幫‘大哥’,也被扔了出去。
嶽村剛找到發財的路子,還沒等開啟幸福之路呢,就突然變了天。
可惜,羊群的羊們早就適應了被驅趕。根本不懂得如何反抗,而且也沒膽子反抗。
平凡的村民有平凡的生活,他們不會見錢眼開,不會逾越紅線,更不會異想天開。所以有很多人,他們生活在江湖之外,幸福而快樂的活著。
而那些自命不凡的人,涉及江湖事,就要守江湖的規矩。
離開嶽村,我直接返回到洗浴中心,小柯也跟著我一起來到洗浴中心,而且他在路上特地買了一堆消毒水和紗布。
在辦公室裡,看著我手心裡上猩紅的傷口,小柯皺著眉,“響哥,我們還是去醫院吧,您這傷得縫針啊。”
“不用那麼麻煩,你去好二奎,給我要點金瘡藥。”
所謂的金瘡藥,其實是一種專門為我們這些人準備的特效藥。聽說明哥認識一個老中醫,定期會熬製一些特效藥送過來。特彆是這種刀傷,隻要手指沒斷,彆管多大的口子,上一次藥三天就能愈合。
小柯點了點頭,趕忙跑出辦公室。
可小柯前腳剛走,一道倩影就出現在了門口。
“響哥,需要幫忙麼?”
柔媚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我抬起頭看去,竟然是芊芊。
她身穿一件粉色的吊帶紗裙睡衣,扭動著腰肢走了過來,看著我手心的傷口,她的眉頭直接豎了起來。
媚眼之中流露出一抹擔憂,伸手拿起桌子上的酒精棉開始給我清理傷口的周圍。
“肉都翻起來了,響哥,你還是趕緊去醫院吧,彆感染了。”
我沒有說話,默默的承受著傷口傳來的刺痛。
芊芊抬起頭,對著我柔聲說道“響哥,你忍著點,我把傷口裡也給你消消毒。”
“好。”
我的嘴裡剛蹦出一個字,下一刻我的手臂直接顫抖了一下,整個手心仿佛是在被人用針一點點挑動著傷口裡的嫩肉一樣。
鑽心的疼痛讓我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下來,消毒酒精的刺鼻味道,讓我有些眩暈。
“馬上,馬上就好。”芊芊顫抖著聲音說道。
她能感受到我的痛苦,但傷口不清理乾淨的話,很容易感染。
就在她繼續將消毒酒精灑下的一刻,我感覺嘴裡的牙好像都被我咬碎了一樣。
我抬起手直接抓住了芊芊的肩膀。
“啊!”芊芊嘴裡發出一聲痛呼。可能是我的手上力度太重,以至於將她給捏疼了。
最後,芊芊忍著肩膀的疼痛,顫抖著手拿起酒精棉將我的傷口又精心的擦拭了一遍。
而小柯,也在這時候跑了回來。在小柯的身後,還跟著二奎。
“響哥,我,我回來了,二奎哥也來了。”
當二奎看到我手心裡的傷口之後,倒吸了一口涼氣,他沒想到我的傷口會這麼深。
“小響,你這樣”
“沒事,已經消完了毒,直接上藥吧。”我對二奎說道。
臉上豆大的汗珠滾落下來,芊芊拿起沙發上的紙巾給我擦拭著額頭的汗水。二奎則坐在我的麵前,將手裡的一個白色紙包打開,將裡麵的白色藥末均勻的撒在我的傷口上。
“上了藥,三天不能用力,不能沾水。”
“嗯。”
剛給我包紮好傷口,二奎突然又想到了什麼,嘴裡罵罵咧咧的罵了一句,臉上糾結的看著我說“忘了跟你說,明哥中午剛跟我說的。他讓我轉告你,晚上你要去串個門。”
“串門?”我疑惑的皺起眉。
二奎沒好氣的說“還不是因為曉雯的事兒。”
聽到曉雯,芊芊突然開口詢問道“二奎哥,曉雯她在哪,現在過得怎麼樣啊?”
芊芊應該是剛睡醒,還不知道今早上的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