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蘊心中對蘇綰的鄙夷和嫉妒自不比劉玉容少。可她麵上還是要維持作為世家女的胸襟。如此,有朝一日蘇綰被掃地出門之時,自己還能有機會入了溫氏的眼。
劉玉容撇了撇嘴,暗道江蘊真是個傻瓜,同時她心中也嫉妒蘇綰那個賤人怎就有這般運氣,定是使了什麼狐媚子手法。這樣的野丫頭也就這點能耐了。
“不久後便是看春宴了,你那阿姊既掌了家,想來宴會之事自是她張羅。且等著瞧吧,鄭家這次怕是要丟大發了,蘇綰在京城怕是又要丟一次臉了。”
蘇綰之前便很少出門,但她的名聲在京城卻是不小。可她嫁入鄭家後便一直深居簡出又因著如願嫁給心上人,所以京城對其議論的聲音小了些。
如今終於有機會再讓全京城的世家子弟再來見識一下她那蠢樣了。這樣也好,讓鄭家借機休了她!
當然,比這兩姐妹還迫切要蘇綰出醜的人不止一個。
秦氏聽了蘇嬤嬤的話後,便找了那出門采買的婢女還有跟蘇綰出去的護衛細細打聽後,得知蘇綰離開蘇後又在茗香軒待了許久。秦氏心中很是好奇,她到底在茗香軒見了什麼人。像護衛說的什麼救人,她可不信。不過,這也說明蘇綰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少夫人,這件事要不要跟大夫人說一聲,這樣一來那掌家的事還得大夫人你來呀。”
秦氏揚了揚嘴角,“不急,掌家之權自然是要拿回來,不過就這樣告訴婆母,婆母斥責過後再無其他,那不是太便宜她了?”秦氏想到歲心,想起自己受到的白眼,心中的怒氣早已積聚許久。
嫁妝,蘇綰的聲譽甚至是命,一個都不能少!
“派人去那茗香軒打聽打聽,還有旁邊那點心鋪子也不要漏掉。”秦氏眼中露出一絲期待和邪惡的笑意。
時間一晃而過,天氣也越來越熱了,這幾日蘇綰一直在張羅著看春宴的事。往年的看春宴還要早些。隻是今年朝廷事多讓人無心參宴。主要是叛亂和災害比往年更甚,搞得朝中大臣頭疼不已,直到現在才稍稍緩解了些。
而茗香軒的內的生意也因此更加火爆,因著看春宴在即,眾人都期待今年哪兩家結了親?哪位年輕人又在這之中受到了大人的青睞從此前途可期。總之,看春宴在京城中刮起了一陣風。
而劉管事麵前的賬本雖壘的高高的,可臉上儘是喜色。
“掌櫃的。”這時,一個身著藍色粗布衣衫,約莫十七八歲的少年郎來至劉管事身前行禮。
劉管事抬了抬眼皮又低下頭道“何事?”
這是一樓跑堂的小二,也是蘇綰讓劉管事從家生子中挑選出來訓練的人,他們專門負責潛入那些茶客內部打探消息的。
那小二道“今日,我在一樓見兩個身著粗布衣衫的男子曾來打探消息。”
劉管事抬頭,眉頭皺起,“打探什麼?”
“問了些茶鋪的的事情,還問過東家的事。”
劉管事一聽,眯起眼睛,“東家?你可知道那些人去了哪裡?”
那人低著頭道“我已經讓小六子他們跟著去了。”
劉管事臉色微沉,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看來必須要給少夫人傳消息。”
聽雨軒內,蘇綰正在為兄長蘇凜縫製錦囊。眼看著天氣越來越熱,蘇凜行商遍走四方,而江南一帶又多陰雨天氣,潮濕的很。蘇凜不怕乾熱卻對濕熱敏感得很。故而蘇綰多做了幾個錦囊,裡麵放了些去潮清涼的藥草。
“少夫人,看這天色,大夫人那邊應該已經用過晚膳了,咱們該去請安了。”流煙道。
蘇綰看了看窗外,伸了伸懶腰,起身穿上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