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綰眼眸一動,旋即轉過身來,隻見秦氏滿臉的篤定,仿佛她已經看到蘇綰因做出不軌之事而被杖責的場景。
蘇綰淡笑,“看來阿嫂早有準備啊。”
“此事事關重大,我豈能空口白牙就汙你名聲?”
蘇綰冷笑不言,秦氏眼神示意,曾嬤嬤便疾步走出了堂屋。
少頃,曾嬤嬤回來時身後帶了一個約莫二十歲的男子。那男子著一身紫色衣衫,那男子一襲紫色衣衫加身,舉手投足間,一陣濃鬱的香氣隨之而來。男子麵容白皙而精致,一雙桃花眼透著幾分魅意。
紫衣男子走進廳內緩緩跪下時烏發隨之散落肩頭,更添了幾分風流。“小民給國公夫人請安。”
溫氏擰著眉看著眼前的男子,用帕子點了點鼻子低頭道“起來吧。”
“弟妹,你可認識她?”秦氏問道。
蘇綰哼笑一聲,“看來阿嫂是想讓我認識他了。”
秦氏瞥她一眼,向前一步道“婆母,這是兒媳在茗香軒附近調查時發現的,他有話要對弟妹說。”
溫氏一記冷光射向蘇綰,可蘇綰隻是愣愣看著那男子。
“什麼話?”
秦氏命令道“說!”
“是。”男子抬頭看了眼蘇綰,“少夫人,你既如此無情就彆怪我了。”
蘇綰皺了皺眉頭,便聽那紫衣男子道“小民曾是一妓館中的,做的是伺候人的活。一月前小人與朋友逃出那裡,隨即與二少夫人相識於一月前。”
此言一出,不隻是溫氏,就連蘇綰和流觴都驚了。
“小民一直精心伺候這少夫人,誰知那日少夫人離開後便來了一群人,說是要替人滅口。”
聽著那人的汙言穢語,流觴麵色惶恐,她壓著滔天怒意看向蘇綰隻聽蘇綰試探道“你該不會說,除了你之外,我還養了好幾個吧?”
男子見蘇綰眼神帶著審視,垂眸遮掩了一瞬的神情,抬頭便道“少夫人這便忘了?”
他苦笑一聲,“當初少夫人左擁右抱之時,可不是這樣一個情景。你說夫家待你不好,丈夫鄙視你,也隻有我們能夠給你安慰,解你苦悶。可你預料到事發之日將近轉頭就要落井下石。”
“住口!”流觴聽不下去了,抬腳就要上前,“你這個不要臉的,誰讓你來侮辱我家少夫人的!”
“拉住她!”
溫氏鐵青著臉拍了拍小案,那曾嬤嬤毫不猶豫的向前將流觴製止住。
男子看向流觴瞪著流觴振振有詞道“不僅如此,你還想毀屍滅跡,叫人要殺我滅口。你可彆忘了,我是最忠於你的,你竟如此無情!”
“你放屁!”流觴再也按捺不住,猛地掙脫曾嬤嬤,就朝著那男子衝上去。那男子急忙往旁邊閃躲,再次看向蘇綰,隻見女子的眼神仿若凜冽的寒刃直直刺向自己,那目光中的冰冷與威嚴,似要將他穿透。男子隻覺心頭猛地一顫,下意識地垂下眉眼,不敢再吭聲。
“弟妹啊弟妹,真是沒想到,我們還真是小看了你。”她又看了眼溫氏又道“怪不得呢,怪不得你自從益州回來時便對二郎愛答不理,原來是這心早就不在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