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綰接過謝隱手中的紙條,看著上麵寫了些藥方,下麵寫著百草堂。
“這上麵是藥方,這下麵難道是讓我去複診?”
謝隱頷首,“這藥方不過是循序漸進地去除你臉上的毒素,兩個月後你可以去這個地方,那裡的人會幫你。”
聽到謝隱這話,在淩虛子眼裡她的胎記是可以去除的,這對蘇綰來說自然是一個興奮的事情。十多年了,她看那些醫書為的不就是這一刻嗎?可現在她卻絲毫沒有激動,而是疑惑。
“他不過看了兩眼就知道配什麼藥方?”
謝隱淺笑,“所以說他是神醫啊。”
見蘇綰依舊疑惑,謝隱平靜道“你若實在不放心來,就把這個藥方拿給你認識的人。”謝隱知道桃花穀是有醫術精湛之人的,她臉上的胎記說不定也出自他手。
蘇綰將那方子折起來道“我回去可以自己慢慢研究。”
“還是給你信任的人看看為妙,畢竟這老道士看你的眼神有些不對勁,我怕你用完後起反作用。”謝隱坐下道。
經謝隱這麼一提示,蘇綰覺得確實有理。
“你呢?”
“什麼?”
“你的毒,能解嗎?”
謝隱垂下視線,笑了笑,那笑容落在蘇綰眼中有些苦澀。
“我這毒藥可不像你你,是不能一下子就消失的,否則的話你可能就見不到我了。”
蘇綰眉頭皺起,不過片刻她就懂了。可是謝隱竟然會把這件事告訴她,那她不就有把柄了嗎?就算自己做不了什麼還有蘇家呀。蘇綰捉摸不透謝隱的想法,便安慰了幾句轉移了話題。
“我想明日該回京了,今日是要與謝首司辭行了。”
謝隱歎了口氣露出惆悵的麵色來,“哎,那我可真就是孤軍一人奮戰了。”
“該說的我都和沈文欽說過了,不過還未到時候。”
謝隱聽到這個名字頓了頓,笑著道“都聽蘇娘子的。”
“還有,這些日子我一直想說一件事。那日你去蘇家我都聽到你與叔父的對話了。”
謝隱勾了勾嘴角繼續聽著。
“蘇家式微,叔父謹小慎微才換得蘇家的安然,我相信謝首司比我還要懂這其中的艱辛。”蘇綰眼神黯然,“可我知道,在波詭雲譎的局勢中若要求得一線生機是不絕不允許蘇家站在外圍的。所以,求得王家亦或謝首司庇佑,不失為一種最好的選擇。”
謝隱聽著眼前女子娓娓道來,眼神不自覺的透漏出欣賞。
“可你能做的了你叔父或者蘇家的主嗎?”
這些年受虞家調撥,蘇家與王家一派是有齟齬的,蘇家真願意放低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