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蘊不顧蘇晏殊的神情,猛地把蘇綰拉到蘇晏殊麵前道“就是這個賤人她殺了我母親!是她那晚……”
“啪!”
突如其來的一巴掌打得江蘊怔住了,她詫異地看向蘇晏殊隻聽眼前人憤怒道“胡言亂語,你瘋了不成!”
而後蘇晏殊一個眼神便讓人把她帶了下去。
流觴見蘇晏殊神色黑沉便知事情不對,她在考慮要不要退下。卻聽的蘇晏殊盯著蘇綰道“流觴退下!”
秋風吹動著衣擺,蘇綰下意識的攏了攏披風,“二叔父。”
蘇晏殊臉色沉悶,顯然心中有氣。
“你跟我來!”
蘇綰跟上,兩人隨即到了蘇晏殊的書房,這還是蘇綰第一次進蘇晏殊的書房。
蘇晏殊背對著蘇綰整理著書籍,片刻後他開口沉聲道“綰兒,上一次宴會若是沒有陛下你怕是要遭殃了。”
“是。”
蘇晏殊轉過身來,看著蘇綰道“我自然不希望你有事,隻是陛下來得太巧,你怎麼看?”
蘇綰知道蘇晏殊想問什麼,她抬眸道“二叔父想說是謝隱幫了我。”
看著蘇綰毫不掩飾的神色,蘇晏殊眉頭一皺,心中有些惱怒。不久前,劉威多次暗示自己蘇四娘的死因與謝隱有關,而蘇綰便是謝隱的幫手,蘇晏殊自然是不信的。可四娘好好的被關在郊外怎會突然跑出去來?他在那晚曾便派人找過那幾個看護的,然而幾人早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或許是害怕受罰逃跑了,或許早已經沒了性命。可是不管如何,蘇晏殊從未懷疑過蘇綰。直到宴會那日,他才發現原來謝隱和蘇綰的關係並不一般。那麼蘇四娘的死是謝隱計劃中的一環嗎,蘇綰是否是幫凶呢。
蘇晏殊緊緊望著蘇綰還未開口便聽她道“我與謝隱是在益州報信的那日遇見的。”蘇綰毫不掩飾,因為她知道蘇晏殊最是注重禮法,便是他責怪自己,這件事也會被捂得嚴嚴實實的。
“從那日我知道鄭家的計劃後,我便知道鄭家與蘇家聯姻隻是一個陰謀罷了。”
“所以,在鄭家發生的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之中?”蘇晏殊驚訝道。
“有些是,有些不是。若是他們乾乾淨淨,哪裡有我的機會。”蘇綰打算今日來個坦白,日後和謝隱的合作也會更順利。
“所以謝隱幫過你?”。
“他需要扳倒鄭家,我需要離開,我們殊途同歸。”
“你糊塗!”聽及此,蘇晏殊驚愕交加,他一直覺得蘇綰是個循規蹈矩的好孩子,可沒想到她竟做出如此逾矩之事。
“你可知道若是被人發現,像今日一般被人傳出去,會是什麼後果?”蘇晏殊瞪著蘇綰肅聲道“鄭家反咬你一口,將你定在不守婦德的恥辱柱上。從此,你在這京城還如何立得住?我蘇家有何顏麵存於這世家之中!”
蘇綰愣怔看著蘇晏殊,這是他第一次對自己這般嚴肅。蘇綰了解蘇晏殊的脾氣,平日裡說什麼都好,可就是不能做出有違禮法之事。當然,她也知道叔父會如此生氣更是因為擔憂自己。
“可我沒得選,蘇家也沒得選!謝隱背靠景帝,又是謝家之子,與他合作便給了我們的陛下信任,靠近王家的機會,如此也不至於最後被虞家一黨踐踏的毫無生機。”
蘇綰越說越激動,“如今蘇家不比從前,若是一旦與虞家一黨翻臉,我們自己可以立得住嗎?”
“這不是你該擔心的事!”蘇晏殊怒吼著拍了桌子,氣的胸口起伏。
他看著蘇綰時,眼神是說不出的冷厲,“所以,你那晚見過你姑母嗎?她是你放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