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車師四國的動向，就被逐漸鋪開的東風情報網給發現了蛛絲馬跡。
“看樣子，這些西域的人，也懂唇亡齒寒的道理？這麼早就開始抱團了？”龐統看著情報頗有些訝異。
荀攸接過情報，仔細看完後說道，“看樣子，是往張將軍那邊過去了。”
龐統點了點頭，“張將軍剛剛連下兩國，加上道路崎嶇，想來士卒也已經多是疲憊之兵。再加上這次攻打車師前部，所獲頗多，勢必是沒有辦法能夠快速回師了。”
“不過，這未嘗不是我們的機會。”荀攸若有所思。
龐統看向他，“公達是想要趁機下了這幾國？”
荀攸點了點頭，“是個很好的機會。”
停了一下，整理了一下語言，“根據馬將軍和少將軍的觀察，隻怕這西域的小國的士卒戰力要和我們差很多。”
光從人口數量上麵基本就能夠看出來了。
即便是車師前部這種稍微大一點的小國，六千多的人口總數，養兩千多的士卒。
基本上青壯勞動力是全部都進入了軍隊了。
當然，這些士卒肯定不可能是全職的軍人了，充其量是在有戰鬥的時候，拿上武器，就算作一名士兵罷了。
如此一來，又怎麼可能保證他們的戰鬥力？
屯兵製同樣也有這樣的問題。
看看曹操的部隊最近幾次的戰爭就知道了。
最精銳的一部分，隨著赤壁的一把大火化為了灰燼，後續再征募上來的新兵蛋子，怎麼可能像老兵一樣用的如指臂使。
劉備和曹操的漢中之戰，很明顯就能發現曹軍的整體戰力下滑嚴重。
再到前不久結束的渤海戰役的時候，孫權也能夠清楚地感受到雙方的士兵戰力差距。
而劉備這邊的部隊，自從新野改變了征兵的方式和要求之後，無論是整體的訓練，還是為了保持戰鬥狀態進行的拉練也罷，都完成地都很好。
此消彼長之下，哪怕漢軍現在的部隊總數遠不如魏軍，但是真論實際戰鬥力的話已經超出魏軍良多了。
尤其是在戰意方麵，因為有著軍功製的加持，漢軍的戰意強得可怕。
畢竟這會兒是真能做到族譜單開一頁的程度的……
“公達是想要讓張將軍吃點苦頭？”龐統笑著說道。
荀攸也不避諱，直接點了點頭，“張將軍雖勇冠三軍，再加上小聰明不斷，尋常情況之下，確實很難讓他吃到什麼虧。”
“但是，如果任由著他的性子這麼胡來，早晚有一天要鬨出大紕漏。你我跟在他身邊的時候，他還多少會有些顧忌，稍微收斂一些。這次我們一不在……”說到這裡，荀攸搖了搖頭，歎了口氣。
“公達言之有理。張將軍的性子，是要好好磨一磨。”龐統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荀攸的計劃。
一旁的馬超和劉封等人聽的是後背冒汗……
這兩個黑心的，坑人都要找個為了你好的理由。
惹不起啊惹不起。
就在馬超等人瘋狂回想著自己還有沒有什麼地方得罪過兩個黑心軍師的時候，荀攸開口了。
“馬將軍，你領一軍向西，攻占卑陸以及東且彌兩國。打下兩國之後，控製出入，嚴禁走漏風聲！”荀攸看了一眼馬超身後的馬岱，“此番出征，德山就不隨馬將軍一起了，我這裡有其他安排交給他做。”
（馬岱的字並沒有留下了，德山，伯瞻，仲華的說法都有，但都不是正史的記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