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要來,怎麼不派人提前去軍營通知卑職一聲?”
顧淮放下食盒,在謝傾塵身旁坐下。
兩個人是一起走過血雨腥風的生死之交,所以雖然有君臣那層關係束縛,私下裡的氣氛卻沒有那麼沉肅拘謹。
“你回來了。”謝傾塵轉頭,略帶醉意的目光落在顧淮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無妨,孤也是臨時起意。”
“來,喝酒。”他拿起身邊一壺酒遞給顧淮。
顧淮接過來,喝了一口。
或許是覺得光喝酒沒意思,顧淮又打開了拿回來的食盒,從裡麵拿出一塊桃花糕,還沒來得及張口問謝傾塵吃不吃,已被他一把搶去手中糕點。
謝傾塵逼銳的目光幾乎要將糕點看出兩個洞來。
“這是哪裡來的?”
顧淮揉著被捏疼的手腕,有些猶豫不定,“朋友……做的。”
“陸夭夭?”謝傾塵十分敏銳,一下便猜出來了。
“呃……嗯。”
顧淮的心越發惴惴不安,因為殿下對陸姑娘的態度一直有些奇怪。
“你不準吃了,這個孤要拿走。”
謝傾塵將手中那塊糕點放回食盒,蓋上蓋子,提著食盒就往樓下走。
“殿下,這食盒我答應要還給陸姑娘的,您要喜歡這糕點,我找人拿新食盒另給您裝了帶走啊!”
謝傾塵微沉的聲音從下麵傳來,“食盒孤替你還給她。”
顧淮視線緊追疾步離開的謝傾塵背影,一臉愕然。
……
陸夭夭提著裙擺,拾級而上,一股力量突然撞向她。
她還沒反應過來,後背先一步被重重撞上牆壁,緊接著,狂烈炙熱的吻如狂風驟雨般壓了下來,“夭夭,是不是你回來了?”
陸夭夭身體頓僵,連掙紮都忘記了。
謝傾塵毫不留情地在她的唇上反複蹂躪,火熱的吻甚至不知足地蔓延到頸上,仿佛要把壓抑多年的思念和怒火全部傾瀉出來。
他的手扯開了她的衣領,她剛剛感到一絲涼意,立刻被他的唇舌覆蓋吞噬。
陸家門口守衛看著這刺激的一幕,都不知所措地怔愣原地。
自家小姐被人冒犯了,要不要上去幫忙?
可對方是當今太子!
陸夭夭被謝傾塵吻得頭暈目眩,陷入措手不及的意亂情迷之中,最後還是他口中噴薄而出的酒氣刺激得她清醒了幾分。
她使出全身力氣推拒著他,喝叫道“我是陸夭夭。”
謝傾塵動作一滯,停住了,頭還埋在她的頸窩裡,低促喘息著。
良久,才聽到他暗啞的聲音,“不,你不是,你是鶴夭夭,你既然回來了,為何不肯與孤相認?難道你還在怪孤?”
他怎麼會突然說自己是鶴夭夭?
陸夭夭冷靜下來,仍舊想不起來自己什麼時候暴露了。
目光無意中掃過地上跌落的食盒,掉出的桃花糕,她突然明白了。
謝傾塵一定是和顧淮碰過麵,看到她送顧淮的桃花糕,所以才斷定她回來了。
畢竟桃花糕對他倆有特殊意義。
兩個人很多美好的回憶都跟桃花糕有關。
找出原因的陸夭夭徹底冷靜下來,“殿下,您喝醉了,臣女不是您口中所謂的鶴夭夭。這個女人名字臣女聽顧小將軍提起過,她是您深愛的人,但現在已經離世,就算她輪回,重新投胎轉世,也不可能跟臣女這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