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夭夭在謝傾塵的懷中劇烈地掙紮著,但她的力量在謝傾塵的絕對壓製下顯得如此微不足道。
她的雙眼仿佛能噴出火來,直視著謝傾塵那雙黑沉深邃的眼眸,裡麵既有憤怒也有絕望。
“謝傾塵,你這樣囚禁我,有意義嗎?一個沒有心的人偶,留在你身邊又能怎樣?”陸夭夭的聲音忍不住帶上了哭腔,卻仍倔強地不肯屈服。
謝傾塵的眼中閃過一絲痛楚,但很快被堅定與偏執所取代。
“有意義,隻要你在孤身邊,哪怕你恨孤,哪怕你視孤為仇敵,孤都甘之如飴。夭夭,你不知道,這些年孤是怎麼過來的。失去你的每一天,對孤來說都是煎熬。”
“煎熬?我看你一點也不煎熬,那個蘇鳶,你娶她進門,又盛寵她,我看你不是挺開心?”
“沒有。”他低下頭,重重啄了他一下,“孤跟那個女人什麼也沒發生,清清白白的,她一根汗毛孤都沒碰過,孤若是真的在乎她,你覺得你設計除掉她,孤會不聞不問?”
“你有什麼資格譴責我?要不是她三番兩次想殺我,我至於對她動手。”陸夭夭的聲音異常大。
猶如發怒的,渾身豎起刺的獅子,謝傾塵卻隻覺得可愛。
“她對你起了殺心,是她該死,不過也怪孤蠢,竟然沒有聯想到她非殺你不可的動機。”
一個死人,陸夭夭不想跟他繼續討論。
“你跟她怎樣,我沒興趣知道,就算沒有她,謝傾塵,五年前,你在我和江山麵前已經做出了選擇,你就彆怪我棄你而去。”
陸夭夭的眼神冷寂,清漠,看起來好像沒什麼愛了。
她怎樣,他都可以不計較,可以忍受,唯獨受不了她不愛他。
但好不容易失而複得,一開始,謝傾塵並不想用極端的方式留著她,他沉默了片刻,然後緩緩開口,“夭夭,我承認孤過去做錯了很多,但孤現在願意改正,隻要你願意給孤一個機會。”
“改正?你覺得你現在所做的一切還能改正嗎?你毀了我對愛情的信仰,又摧毀了我現在平靜的生活,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陸夭夭的眼中滿是決絕,“清醒一點吧,謝傾塵,不是每次犯錯都有改正和彌補,重新再來的機會。”
謝傾塵的眼中閃過一絲絕望,但很快變成瘋批偏執,“你要是不願意原諒我,就做好被我永遠鎖在這間房間的打算,除非孤死,否則沒有人可以把我們分開。”
陸夭夭冷笑一聲,並沒有接話。
謝傾塵似乎也沒有什麼喂的興趣了,他心情太差了,讓人將吃的放下,直接讓人重新上鎖,離開。
陸夭夭聽著漸漸遠去的腳步聲,一點點感覺到絕望。
火苗一點點熄滅,直到整個世界陷入一片黑暗的感覺真的很窒息。
她很餓,卻完全沒有胃口。
……
夜晚。
清風走進正寢,還沒靠近謝傾塵,就聞到房間裡飄著一股濃烈的酒氣。
再往前走幾步,謝傾塵靠坐在床榻邊,腳邊堆了起碼十幾個酒瓶。
可是他還在喝,似乎想將自己給喝死。
即便搶奪主子的酒瓶是冒犯,是大不敬,清風還是做了。
他一把搶過,將其砸碎,酒液流淌,他痛心疾首道“殿下,您彆喝了,再喝下去會出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