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等一下打起來你讓笛親衛下手準點,剛剛我在脫戰甲的時候,數了一下,有三十多副戰甲被他戳穿了個大洞,後麵修補很費鐵!”
於姐看著慢慢逼近的劉千鈞和蘇青,大聲喊道。
“讓他儘量刺這些惡匪的喉嚨,那樣鎧甲就不會壞啦!”
李長天覺得於姐說的很有道理“飛聲,聽到了嗎?”
笛飛聲點頭“末將明白!”
這時,笛飛聲、曲收與何鬥都做好了戰鬥準備,站在王旗下,護衛著李長天。
他們剛搬運馬車,都一身泥土,看上去有些狼狽。
他們身後,身纏白紗的傷兵們由於剛才幫忙,傷口都有些裂開,血水已經滲透了白紗,看起來宛若剛受過重傷一般。
除此之外,王府新人中剛剛挑選出的少年戰士和成年戰士,已經拿起了刀槍,準備拚命。
隻是他們沒有經過訓練,拿著刀槍像是一群烏合之眾。
在車隊最後,一群王府婦人在瘋狂剝戰甲。
此刻,盯著那些被剝光的黑甲騎兵,蘇哲心中痛啊!
因為,這裡麵還有他的親弟弟蘇青!
這一千死士騎兵是他好不容易培養出的死士。
但現在,都死乾淨了!
他心中殺意沸騰。
看著樹林中,王旗下,那個身穿王袍的少年,他眼珠子都紅了。
另一邊,劉千鈞則激動地熱淚盈眶。
看著蘇青的屍體,他心中暢快無比。
看著那個身穿王袍的少年,他要感謝天,感謝地,感謝西涼王命大!
西涼王沒有死!
他的清白之身,終於不用獻祭給天下十大醜女了!
感謝義父!
隨後,他眼神一凝,真氣噴薄而出,隨時準備戰鬥。
因為,蘇哲已經提起刀,雙目血紅,一臉猙獰地朝著樹林而去。
一股殺意,讓官道上的氣氛都變得壓抑起來。
此時,劉千鈞想起了義父的計劃。
他眼中精光一閃,也領兵朝著樹林而去。
樹林中,老鬼渾身纏著帶血的紗布,出現在李長天身邊“王爺,這兩路騎兵不對勁!”
李長天頷首“你也看出來了?”
“是!”
老鬼正色分析道“這兩支揭州騎兵沒有任何交流,到了這裡也不兵合一處,看起來相互提防,顯然不是一路的。”
“其次,這兩支騎兵都向我們而來,距離我們不到五十步的距離,卻依然沒有發動衝鋒,這顯然不是騎兵的作戰方式。”
“若是輕騎兵要發動攻擊,一般在三百步的距離就會開始催馬加速,一百步,戰馬開始全力衝刺,以風卷殘雲之勢,向著我們衝擊而來!”
“所以,不一定是來攻擊我們的!”
“但,若是來救您的,就該進行通報,表明心意。”
“不會這樣一聲不吭!”
此刻,笛飛聲眼中慧光閃爍,其中的憨厚已經消失“王爺,也許他們對我們有殺意,但卻被某種東西束縛了。”
李長天點點頭“防人之心不可無!”
“隨時準備迎接對方攻擊!”
“是!”
眾將領命。
這時,兩支揭州騎兵繼續保持著沉默,慢慢的接近樹林。
四十步!
三十步!
二十步!
對麵,蘇哲那雙血紅的眼,已經清晰可見。
劉千鈞甲胄上的光華也越來越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