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落湯雞一樣的男人,玄紫讓小桃找來乾淨的衣服給耶律流風換上,而她則站在門外,望著湖水裡倒映的月光怔怔出神。
當聞到房間裡的特殊香味,她便知道玄芳菲來過。
晚宴玄芳菲給耶律流風敬酒的時候身上就散發著那股特殊的香味,當時隻覺得這股香味有些濃鬱。
晚上的那杯酒有問題,而那杯酒又擺在她的麵前,玄祈風是早就料到耶律流風會給她擋酒?
也難怪玄祈風將她約出去,是想給玄芳菲拖延時間吧?
想到此處,玄紫的眸光冷了幾分。
這對兄妹狼狽為奸。
雖然她不在意耶律流風被玄芳菲玷汙,但是她討厭被人算計。
算計她的人還是她名義上的親大哥。
身側的手緊緊握成拳頭。
因為玄芳菲想要嫁入王府,所以玄祈風就設計幫她?
“這麼晚了,不準備休息?”
換了衣服的耶律流風出現在玄紫的身後,傷口滲出了絲絲鮮血,倒是算不上多嚴重。
“一張床,怎麼睡?你受了傷,你睡床吧。”
玄紫也算是關照眼前的這個男人,畢竟這個男人受傷了。
今日差點又失身,這遭遇,委實可憐。
“哼,這點傷對本王還構不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耶律流風輕哼一聲,他可不想被玄紫小看。
“彆逞能了,你身上的血腥味我都聞到了。”
玄紫正視眼前的男人,毫不掩飾揭開他的傷疤。
“本王說不睡床就不會睡床,彆讓本王重複這些話。”
耶律流風的嘴很硬,滿臉嚴肅的望著玄紫。
仿佛玄紫再謙讓一下他就會跟玄紫急眼,玄紫抿了抿唇,妥協道“那我可不客氣了。”
她很樂意躺在柔軟的床榻上。
入睡前,玄紫瞥了一眼男人頎長的身影,脫口而出,“你沒有被玄芳菲得手吧?”
“嗬嗬,你什麼意思?覺得本王是那麼隨便的男人?”
耶律流風臉頰一熱,咬牙切齒的瞪著玄紫。
玄紫閉上雙眸,低聲回應,“王爺不是隨便的人,隨便起來不做人。”
“你可以看不慣本王的行事作風,但你不能侮辱本王的人格,玄芳菲算什麼東西?本王豈會看上她?”
“王爺,您彆急眼,我深知你為白姑娘守身如玉,不可能背叛白姑娘。”
玄紫安慰了兩句,撫平耶律流風內心的怒火。
卻不想,耶律流風聽著她的話似乎更不高興了。
但她懶得管男人高興還是不高興,閉上雙眸就入睡了。
男人寬袖中的手攥緊,很想矢口否認,他可不是因為白薇兒才拒絕玄芳菲。
可話到喉嚨,他又止住了。
因為那個女人勻稱的呼吸聲傳來,似乎已經入睡。
今晚的事情他自然不會善罷甘休,但如今還不到和禦史府攤牌的時候。
他走到門外,站在玄紫原來站過的地方,麵色陰沉如深淵,劍眉緊緊皺起。
太後娘娘的壽辰也即將來臨,這一次的晚宴將隆重舉行,大臣們紛紛為太後壽禮的事情絞儘腦汁。
丞相府
安七七得知陳泛舟要離開丞相府了,滿心歡喜,這家夥總算要走了。
為了減少和渣男見麵,她幾乎都躲著陳泛舟,看著那個男人就心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