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衙役包圍了客棧,說是要抓捕朝廷的通緝犯,不少百姓都圍過來看熱鬨。
百姓們倒是沒想那麼多。
最近確實聽說朝廷發出了通緝犯的告示,各州進出城門把控的十分嚴格。
如今劉縣令如此大動乾戈,想來也是有了朝廷通緝犯的消息。
這通緝犯藏匿在這些客棧之中!
“劉縣令這般賣力的抓捕通緝犯,一定是為了討好上麵。”
“想升官發財了唄,要是朝廷將他調離咱們通衢縣就好了。”
“你太年輕了,劉縣令若是被調離,來咱們這裡的新縣令也不見得是個好官。”
“大染缸都是渾濁的,沒有人可以獨善其身。”
百姓小聲的議論著,他們對朝廷感到失望,也對生活感到失望。
但好死不如賴活著,隻要不去招惹劉縣令,倒也能在通衢縣生存下去。
因為去了哪裡都是一樣的情況。
“主子,衙役上來了。”
下屬站在門口稟報道。
玄紫側頭看了耶律流風一眼,等待著男人的發言。
“下去看看情況吧,看看那狗官要怎樣。”
“那走吧。”
她低聲回應,朝著樓下走去。
整個通衢縣有不少的客棧,外來人也有不少。
光他們住的來福客棧,外來人約莫二十幾個,眾人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通衢縣的衙役。
劉文瀚坐在轎子裡,聽到外麵趙師爺稟報道“老爺,來福客棧的外地人一共有二十五人。”
話音落下,劉文瀚才從轎子裡麵出去。
他要親自盤問。
耶律流風眸光冷冷凝視著劉文瀚,眼底閃過一抹殺意,但還是生生忍住了,小不忍則亂大謀。
現在還不是揭露底牌的時候。
劉文瀚也感覺到一道壓迫感極強的視線,回望過去,發現是一個器宇軒昂,俊美無雙的年輕男人,男人氣度不凡,舉手投足之間帶著矜貴之氣。
對上男人的視線,他竟然有些心虛起來,不敢和那個男人對視。
此人什麼來頭?
旁邊還站著一個模樣美麗的女子,女子冷豔若雪,讓人不敢隨意靠近。
劉文瀚強裝淡定,朝著那些人外地人走過去。
“你叫什麼,年紀幾何?家住何處?家中幾口人?來通衢縣做什麼?最好老實交代,否則彆怪本官帶你回去讓你吃牢飯。”
他從第一個外地人問起,一臉的傲慢。
“回大人的話,我叫張三,二十六歲,家住三水縣,家中六口人,來通衢縣做點小買賣。”
劉文瀚上下瞄了一眼模樣老實憨厚的男人,看著男人穿著尚可,應該還能從這個男人身上榨取一點油水。
於是,便對張三道“誰能證明你說的是真的?本官覺得你和朝廷通緝犯有些關係,來人,將此人關入大牢仔細盤查。”
“大人,小的冤枉啊,小的真的是三水縣的人。”
張三立即喊冤。
最後被衙役戴上手銬。
接著,問第二個,第三個。
衣著破爛的人他便放了,衣著看上去沒什麼補丁的全都被抓了起來。
周圍都是喊冤枉的聲音。
終於,輪到耶律流風了。
麵對眼前衣著華貴的年輕人,劉文瀚心想在這人身上能撈到更多的油水,自然是不能隨便的放過。
“你叫什麼?哪裡人?來通衢縣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