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風高,一處破廟之中,幾個黑衣人單膝跪在地上,大家噤若寒蟬,不敢說話。
“真是一群廢物!”
一位華服男子和破廟的衰敗顯得格格不入,他眼底滿是殺意,眸光掃視眼前的幾個黑衣人,負在身後的手緊緊握成拳頭。
“主子,屬下沒料到大齊皇後竟然如此的卑劣無恥!”
黑衣人聲音裡透露著委屈。
若是沒有離開狩獵場,怕是要爆體而亡,那春藥實在是太歹毒了。
他們現在跪在地上都有些腿軟,仿佛藥效還沒有完全退散。
“早就交代過你們,小心大齊皇後使毒,你們也都提前服用了解藥,竟然還被下藥,一幫蠢貨!”
男人氣呼呼的開口,多好的機會,竟然就這麼錯過了。
再想有這麼好的機會,上哪裡找去?
黑衣人們紛紛低著頭,大齊皇後沒有給他們下毒,而是給他們下了春藥,為了解除春藥,他們隻能找了一家青樓。
差點精儘人亡,死在那些青樓妓子的床榻之上。
這對他們來說簡直就是恥辱。
旁邊的下屬站出來,道“主子,看來我們隻能另找機會了,此次驚動了大齊皇帝,想必他一定會追究這件事情。”
說著,下屬眸光滿是陰冷的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黑衣人。
這些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是不能留了。
“嗯,你知道怎麼做的。”
華服男人交代了一句,然後轉身離開了破廟。
那些黑衣人感覺大難臨頭,正想著該如何是好,隻見另一夥黑衣人出現,他們手中的劍刺向了他們。
男人的下屬冷漠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廢物,都不配活著。”
破廟裡隻剩下這些黑衣人的屍體,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被官府發現。
即便官府發現了這些人的屍體,也無法找到殺害他們的凶手,甚至無法確定他們的身份。
秋獵的第三天,天空下起了淅淅瀝瀝的秋雨,這場秋雨讓整個天氣變得更加的寒冷。
他們安營紮寨的地方也被一片白霧包裹,看不清狀況。
“有什麼線索了嗎?”
秦尋安看著耶律流風從帳篷外麵進來,低聲詢問了一句。
“線索沒有,但城郊外麵有人發現了黑衣人的屍體,那些屍體臉部被毀,無法分辨死者的身份。”
耶律流風一邊說著,一邊將沾了雨水的大氅脫下來放在一旁的椅子上。
“看樣子,那些黑衣人被殺人滅口了。”
秦尋安聽著耶律流風所言,將手中的書籍瞬間合上。
他緩緩起身,眉頭緊鎖,像是在思考些什麼。
接著,繼續詢問,“沒有發現他們的武器嗎?”
“發現了,是北離人習慣佩戴的彎刀。”
耶律流風回應一句。
“這件事情,莫非又是北離人乾的?”
秦尋安抿著唇,麵色凝重。
“微臣不覺得那些人一定是北離人。”
“為何?”
“感覺!”耶律流風麵色堅定,在秦尋安疑惑的眸光中,他繼續解釋,“微臣也算是跟北離人打過幾次交道,光憑那幾把彎刀也無法證明是北離人乾的。”
“北離人最想除掉的是微臣,他們想得到軍機部署圖。”
“據微臣了解,如今北離老皇帝氣數已儘,幾個皇子之間也有內鬥,內憂外患之時,和大齊挑起戰事不見得是一件好事。”
“更何況,那些黑衣人被毀了麵目特征,背後之人是不想讓人看出來黑衣人的真實麵目。”
“可偏偏,他們又將北離人習慣用的彎刀留下來,這不就是欲蓋彌彰,此地無銀三百兩?”
耶律流風對著眼下的事情一頓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