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時間沒有見到賀庭,林枝沒有放在心上,可等她都睡了一覺了,人還是沒有回來了,她就不由得多想了。
會不會是她前天在彆人村裡太囂張了,人家越想越氣,然後就給賀庭套麻袋了?
那也不對啊,要套麻袋也應該衝她來啊。
難道是因為她不出門,那些人套不了自己麻袋,所以遷怒了?
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的啊,如果真是這樣,那她就隻能對賀庭說一聲抱歉了。
正所謂他不入地獄誰入地獄?他死總好過自己死。
把自己安撫好後,林枝打了個哈欠,轉了個方向,隨手抓個娃進懷裡抱著,眼睛一閉就又睡過去了。
醒過來時天已經大亮了,雙胞胎還在炕上,不過沒有像她那樣睡懶覺,而是一人抱著一個比腦袋還大的饅頭啃。
林枝看向他們坐的地方,沒發現麵包碎屑後氣消了點。
“你們兩個,不許在我床上吃東西,都滾下去。”就離譜,她都還沒有在被窩裡吃過東西呢,哪就輪得上他們了。
大寶小寶見她醒了,雙雙趴過來,把饅頭往她跟前一遞,小聲道“媽媽,爸爸殺了隻豬。”
林枝把饅頭推開,直接被他們帶跑偏了,“不年不節的,還殺上豬了?”
這村裡這麼富的嗎?還想殺豬就能殺了?
早知道這樣,昨天她就不去買肉了。
“誰家的豬啊?殺完了嗎?咱們能去吃席嗎?”她邊說著邊起床。
大寶小寶被問懵了,對視一眼,紛紛搖頭,“不是誰家的,是爸爸從山上扛下來的,好黑的一頭大黑豬。”
林枝穿衣服的動作停下,“山上扛下來的?野豬?”
“對,就是野豬。”
得到肯定的答複,林枝倒口涼氣,好個真男人,心也太野了,那麼冷的天,那麼黑的夜,都敢往山上跑了。
一晚上的風吹雨霜凍,他的皮得多厚才能扛過去啊。
想到皮,林枝又想起來,她之前好像是打算掐兩把來著?昨晚沒機會,今天補上應該是沒問題的吧?
正要問賀庭現在在哪兒呢,門就突然被打開,一身水氣的賀庭邁著大長腿走進來。
他上半身隻穿了件薄薄的短袖,露在寒氣裡的兩條胳膊鼓鼓的,一塊塊全是肌肉。
被撐開的短袖下,胸肌和腹肌輪廓線條清晰。
直到賀庭把衣服穿上,林枝都還挪不開眼,她摸摸下巴,確定自己沒有流口水後,才可惜的收回視線。
她現在相信他有一百六十斤了,這真是穿衣顯瘦脫衣有肉啊,那麼大塊的肌肉,說他二百斤她都敢信。
賀庭把大衣穿上,走過來把雙胞胎抱起來,才朝林枝道“快去洗漱,吃完早餐咱們去分肉。”
他昨晚在山上守了一夜,抓到三隻成年野豬和兩隻小的,早上扛了一隻回來,剩下的讓村裡人去弄下來了,現在在曬場上收拾呢。
“還抓了幾隻野兔野雞,這些不用和村裡人分,留著咱們自己吃。”
“媽和大嫂手藝還不錯,你想好怎麼吃後和她們說一聲就好。”
說完停了好一會兒都沒有聽到林枝回答,賀庭彎下腰,用額頭在她額頭上撞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