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群麵前脫光，光是想想，想想就覺得頭皮發麻。
她還是不要為難自己的好。
“你帶著大寶小寶去吧，我可不去。”
“真不去？”
林枝搖頭，在他把毛巾拿開時，她抬頭，眼中充滿危險，“你是不是嫌我臟？”
雖然她沒搓過澡，但她每天都洗澡，再怎麼也和臟掛不上邊吧？
賀庭一愣，隨後掐了掐她的臉，“彆胡說，你可不臟。”
她露在衣服外的皮膚粉嫩，就好像飽滿的水晶餃子，小臉更是看不到一個毛孔，她要是臟，那這世上就沒有乾淨的了。
林枝哼了一聲，朝他臉上甩甩頭發，帶著自己的小傲嬌去了床上。
見她又往床裡頭放自己的被子，賀庭沒說什麼，隻是拿著衣服出去了。
回來後他們難得的沒有睡，林枝嘴裡咬著果乾，那疊數了幾十遍的鈔票又鋪了一床。
大寶在翻連環畫，小寶剛皺著眉頭看那本賀庭經常給他念的書。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做，賀庭不打擾，拉開凳子，拿了小本子和筆出來，開始寫寫畫畫。
把錢數了一遍又一遍後，林枝抬頭，見他們都還在忙，她把錢放好，自己倒頭就睡。
小寶見林枝睡了，也放下了書。
大寶不想睡，他還想再看會兒，可賀庭放下筆走過來，拿起了小寶看的書。
大寶一看就知道他想乾什麼，趕緊開口喊停，然後快速鑽進被窩裡躺下。
不過十分鐘，想睡的不想睡的呼吸都平緩了，賀庭幫他們掖好被子，又坐了回去。
林枝半夜被尿憋醒，還沒足夠清理就感覺到背後貼著一道熱源，腰間還有一條胳膊壓著。
她身子先是一僵，而後知道不可能會有壞人進來，又慢慢放鬆下來。
她怔怔睜開眼，在黑暗中眨了好幾回。
枕在脖子下的胳膊動了動，林枝還沒有出聲，對方就先開口了。
賀庭沒有睜開眼，大手從她腰間上移，在她的臉上貼了貼，低聲問“怎麼了？”
他的手溫度很高，貼在臉上時特彆暖和，林枝都感覺自己的臉有些發燙了。
剛醒過來的他聲音很沙啞，貼著耳朵說話時，耳朵像是鑽進了幾條小蟲子，林枝忍不住伸手去揉。
林枝現在沒有心情計較誰鑽誰的被窩，她隻知道再不上廁所，她明天就得洗被子了。
拉開賀庭的胳膊坐起來，可還沒坐穩呢，對方也跟著坐了起來，鑽出被窩變涼的後背又貼上了他的胸膛。
林枝反手在他身上掐了好幾下，咬牙道“我要去上廁所，你趕緊讓開。”
“我陪你去？”賀庭撈過她的衣服，跟伺候小孩一樣給她穿上。
“不用！”林枝拿出手電筒，裹成球跑出了門。
哆嗦著身子回來後，賀庭已經把油燈點亮了，現在正在往爐子裡放煤呢。
林枝一看就知道，他肯定有話要和自己說，可剛被寒風吹的林枝隻想躺回自己溫暖的被窩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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