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枝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啞著聲道“就不能商量商量了？”
聽出她話裡的不對勁，賀庭頓了兩秒，才伸手捏了捏她的臉，“我要是說不能，你是不是想自己去洗？”
林枝挑眉，“你猜猜唄。”
“我不猜。”賀庭氣笑，彎腰在她臉上親了好幾下，妥協道“我打水給你擦擦。”
“衣服也要換。”
賀庭點頭，去倒了盆熱水過來。
他沒有讓林枝起來，而是就著蓋被子的姿勢，伸手進去要解林枝衣服的扣子。
林枝咧咧嘴，額頭飄滿了黑線，“欸欸欸，乾嘛呢乾嘛呢？”
賀庭仗著她沒有力氣反抗，直接把她衣服全脫了。
皮膚和被子相接的林枝牙此咬得咯咯響，打算一巴掌把這個扇飛。
她是要擦身子，可她沒說讓他動手啊，他在旁邊幫忙擰毛巾不行？
“賀庭，我可以自己來。”
“不，你不可以。”賀庭忍著笑，“剛才咱們可是說好了的，我端水來給你擦擦。”
“不，是端水來給我，擦擦。”
賀庭搖頭，“我剛才可不是這麼斷句的。”
林枝……好好好，果然是趁她病要好命啊。
“賀庭，我感覺你有點不正經。”原先多好的人，看上去就跟個老乾部似的，現在也不知道是不是吃錯東西了，逮到機會就想占她便宜。
好在她是個堅定的人，除非對方跳鋼管舞勾引，否則她絕對不會動搖身心的。
賀庭擰乾毛巾仔細幫她擦臉，“對自己的愛人不正經，我覺得這應該是正常的。”
林枝嘴角抽抽，“你偏題了，這跟對誰不正經沒關係，我現在說的是你不正經。”
“嗯，我認！”
林枝感覺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費了力氣，卻沒能出氣。
看他擰乾毛巾就要伸進被子，林枝瞪他一眼，伸手去接。
賀庭隻是笑笑，並沒有抓著不放，林枝一扯就鬆了手。
林枝一個怔愣，她都做好了自己會費好大勁的準備，他就這麼鬆手了？
這麼輕鬆，感情是逗她玩的？
賀庭揉揉她的腦袋，“手酸了就喊我。”
他說完這話，就背過了身去，杜絕了窺視的心。
林枝抿抿唇，縮手擦身子。
賀庭背著身擰了十幾次被子，終於得到林枝的一聲“好了。”
把水倒出去後，賀庭回來，見林枝在被子裡跟條毛毛蟲似的挪動。
他笑笑，伸手進來，幫她把衣服穿上了。
他動作很輕很穩，骨節分明的十指並沒有和她的身體過多接觸。
林枝看著他，微咬著唇，有些疑惑。
她怎麼感覺，這男人奇奇怪怪的了？
賀庭像是沒有看到她眼裡的疑惑，把燈關了後，就掀了被子鑽進來。
知道她不舒服，賀庭今晚沒有光著膀子，而是還穿著一件軍綠色短袖。
林枝本來就熱，他還非要抱著自己，她感覺自己就像一根暴曬在太陽底下的冰棍，快熱化了。
“賀庭，咱們打個商量唄。”
“嗯，你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