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寶想了想，小聲道“老師教的都會了。”
“老師教認字嗎？教算數了嗎？”
小寶點頭又搖頭，“教了拚音，算數沒有教，不過我已經會了。”
還沒有教就先會了？
賀庭並沒有認為小寶在說大話，而是道了聲好，他又轉向大寶，“大寶也會了嗎？”
大寶誠實搖頭，“我不會。”
老師教的他都還沒會完呢，沒教的那些當然不會了，不過簡單的加減他還是會的。
賀庭又進一步了解，大半個小時後，他抱起小寶，朝林枝溫聲道“我帶小寶出去一趟，你和大寶在家等我。”
林枝張張口，最後還是什麼都沒有說，隻是幫小寶把衣服穿整齊了。
等他們走後，大寶吃著瓜子，朝林枝問“媽媽，小寶以後是不是不和我一塊去學校了？”
林枝不知道，但依據她知道的一點皮毛來看，像小寶這類特殊的孩子，是不會像普通孩子那樣循規蹈矩的生活的。
隻期望他們這次出去，能讓小寶找到自己喜歡做的事吧。
“大寶會難過嗎？”
大寶搖搖頭，“不難過啊，小寶不喜歡上學，他去了也隻是發呆。”
“我是哥哥，小寶開心了我才會開心啊。”
林枝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這麼豁達的小孩，比她有出息多了。
這種小孩子，忽略到來報仇的時候，那就是來報恩的。
就比如現在，這麼貼心，那就是來報恩的時候。
賀庭到了深夜才回來，回來時並沒有帶著小寶，林枝看了一眼，就抿緊了嘴唇。
本來覺得孩子多了會煩的，可現在孩子不在家，她就覺得好難受，好想哭。
賀庭脫了衣服掀進她的被子躺進去，把她擁進懷裡，低頭在她頸間汲取她身上的香氣。
“賀庭，小寶以後還能時時回來嗎？我還能天天見到他嗎？”
賀庭沉默許久，最後在她紅了的眼睛上親了親，“我們要尊重小寶的選擇，他在做他喜歡的事情。”
“或許他並不喜歡那裡呢，或許他明天就回來了。”
林枝知道他隻是在安慰自己而已，小寶的特殊性，一早就肯定了他不會在她身邊長大。
孩子有出息是好事，可太有出息，她也覺得難受。
她癟癟嘴，想哭，可又強忍著，最後實在忍不住了，摸到賀庭胸膛沒有傷口的地方，張口就咬。
賀庭安撫地拍著她的背，等她自己靜下來。
“賀庭，你乾嘛要生這個這麼聰明的小孩啊，和大寶一樣不好嗎？”
賀庭笑著親親她的臉，“枝枝，這我可控製不了。”
“賀庭，你好討厭。”
“嗯，我最討厭。”
林枝吸吸鼻子，拍拍他的胸口，仰著臉，小聲道“想親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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