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二人歇息之時,忽然聽到一邊的草木之中似乎有些動靜,隱隱約約有哭喊聲傳來。
“啊,死人啦,救命啊~~啊!!!”
然後又是一陣雜亂的腳步聲,仿佛是一個凶殺的現場。
“哎,發生什麼啦?”
廚子從地上翻身坐起,就要扒開草叢去看,卻被羅四兒一把攔住,他摸出了腰間的開山刀豎在身前。
“許是有人遇到了危險,我這就去救他。”
他對著草叢大喊一聲
“前麵的人莫要慌張,我馬上前去救你。”
說罷便一個跨步跳進了草叢,手中長刀一個橫掃,礙眼的草木皆攔腰折斷,讓他看到了草叢之中的情形。
哪裡有什麼凶殺現場,光禿禿的地麵上,隻長著一棵背對著他的巨大花朵,那花約有半人多高通體漆黑,隻長著兩片像是手掌一樣的葉子托著花盤。
廚子也從他身邊衝了出來,他把背後的鐵鍋拿在了手裡,像是拿著盾牌一樣,隨時防備著可能發生的危險。
“嘶……這花好生古怪,居然這樣大,怕不是什麼妖怪吧?”
羅四兒一擺手。
“哎,哪有什麼妖怪,那都是外鄉人胡言亂語,你在黃土鄉長這麼大,你見過幾個妖怪?”
廚子有些不服氣地反駁道
“那許是隻有我們黃土鄉沒有呢?出門在外小心些總沒錯。”
忽然又有一陣話語聲傳來,那語氣不男女詭異萬分,字音字節都含混不清,說話的內容也是非常古怪。
“死是死,逝是逝,食屎是食屎,死屍是死屍……”
廚子仔細分析著那話語聲裡的意思,心頭一陣大駭,他哆哆嗦嗦地說道
“四兒啊,你……你聽到那古怪的聲兒了嗎?這裡也太古怪了,我們快走吧。”
羅四兒側耳傾聽了半晌,有些疑惑地回頭看著廚子。
“有怪聲兒嗎?我沒聽見啊,它就是一朵花,不過就是長得大了些,看把你嚇的。”
廚子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之中,他耳邊分明傳來了那完全跑調的聲音,語氣也怪得不像人,怎麼會聽錯呢?
“驢小驢家養了驢驢驢,魚小魚家養了魚魚魚,驢與魚……”
廚子像是炸毛了一般從地上蹦了起來。
“你聽,你聽聽,又說話了,我分明聽見它說什麼驢和魚的,怪得很呐……”
羅四兒依然一副完全聽不見的樣子,他大步走上前去,一把就薅住了花莖,把那巨大花朵從土裡拔了出來。
這一幕可把在一旁觀瞧的廚子嚇壞了,那花盤裡居然長著一張人臉,而且被拔出的根須是一堆黑色的觸手,正在張牙舞爪地刺向抓著他的羅四兒。
羅四兒的手臂被尖銳的觸手紮到,那觸手卻無法突破他的皮膚和肌肉,他隻是看著手臂有些疑惑地說道
“咦,這花莖上還有刺,紮得還挺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