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的小姑娘看著她要往卓楠辦公室的方向走，連忙拉住了她。
“誒誒誒，彆去彆去，你師母來了，人家正溫存中呢，彆去打擾，來來來，在我這兒喝咖啡，吃蛋糕。”
師母？什麼師母？嗯？卓楠結婚了？表嬸不是說他單身呢？
小姑娘拿起一杯咖啡遞給她，她連忙謝絕推回去。
“我剛吃飽呢，誒，我師父結婚了？”
小姑娘搖搖頭。
“卓法醫的女朋友，不就是你師母嗎？”
其他人也陸陸續續的來了，看著又是一堆的咖啡和蛋糕，都不用問就知道是誰買的了。
“好家夥，這卓法醫的女朋友不僅長的漂亮，出手可真是大方。來一次買一次，一買就是兩百份，誒，這牌子咖啡和蛋糕可不便宜啊，這些東西過萬了。”
敏敏都驚呆了，這些咖啡和蛋糕過萬了？來一次還買一次？這要是一個禮拜來一次，一個月就是四萬？嗯？什麼家庭，這麼揮霍的？
一聽有人開始聊八卦，前台小姑娘也立馬參與了進去。
“肯定是富二代，她上次提的包是愛馬仕，今天提的是lv呢，而且她的高跟鞋好好看，看過去就好貴呢。再說了，我們這裡不讓閒人進的，她隨便進出還沒人敢攔，身份肯定低不了的。”
她們說話的時候，葉冷微已經走過來了。
看著她那腰，如弱柳扶風，真是不僅男人看了喜歡，她們這幾個女人的眼神裡都是藏不住的愛意。
路過他們時，有個男生突然說了一句。
“謝謝你的下午茶。”
而微微隻是微微一笑，但那個笑容真的很好看。連敏敏都在想，怎麼長得好看就算了，笑起來還這麼好看？而自己笑起來，就跟趕大鵝似的。
“謝卓楠吧，先走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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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目送著她離開，直到電梯門關上後，人群裡有個小姑娘問了一句。
“哇，她剛剛走過的香味好好聞，有誰知道是哪一款嗎？”
等她問完，大家都散了，畢竟做這行，是不能使用香水的，問他們簡直是多餘。
敏敏走到辦公室門口，發現門沒有關就直接走了進去。
“你還有半個小時的休息時間，等你休息好了，我帶你去驗屍房適應一下。”
終於，終於到了她最期待的環節，都浪費一上午時間了，她哪裡還肯再等下去。
“師父，我已經休息好了，我現在就可以去的。”
看她如此積極的態度，他很滿意的點了點頭。
“那準備好了就跟我走吧。”
驗屍房離得並不遠，兩個人穿好防護服，全副武裝的打開了一扇又一扇的門。
來到一麵鐵牆旁，有好幾個大型的長方型抽屜，他按下旁邊一個開關，抽屜就慢慢的推送出來了，呈現在眼前的是一個裹屍袋。
他把拉鏈拉開，一具慘白的男性屍體浮現在眼前。敏敏內心毫無波瀾，原來真正看見屍體也就這樣。
“你看一下他的口……”
還沒有開始說，口袋裡的電話就響起來了。他進操作間的時候隻會帶工作手機，所以隻要有人打來，一般就說明有現場要出，或者是有彆的案件屍體會運送過來。
隔著塑料膜，按下了接聽鍵。
聽完電話裡的描述，他把裹屍袋的拉鏈拉上了，按下了另外一個鍵，大抽屜又收了回去。
“跟我走，4號驗屍房，新案子。”
他的動作和他的語言一樣乾淨利落，霎時間，敏敏得用小跑才能跟上他。
拿完酒後，他第一時間開車到了一一家。
可不管他怎麼打電話，對麵都是顯示無法接聽。也不管會不會影響隔壁住戶，他就不停的敲。
好不容易門敲開了，迎來的卻是一句警告。
“你再敲鄰居就要報警了！”
要不是鄰居給她發信息，她也不打算出來開門，因為他們是一夥的，誰也不想見。
可餘正也不管那麼多，推開門就往裡進。
一一也想聽聽他會怎麼說，徑直的往客廳走，坐在沙發上，也是一臉氣鼓鼓的。
餘正知道她現在很生氣，但是他也在心裡打賭，要是她聽完他說的，她肯定會來求她的。
他沒有選擇坐在她旁邊，而是走上前，坐在餐桌旁邊的椅子上。
一一仍舊是不正眼看他，目光盯著餐桌腿，小表情氣鼓鼓的。
“你也太衝動了吧？都不問清事情由來，就裸辭？其實這事主要都是我跑的腿，是我找律師去監獄裡找葉航的，問出了那101novel.com0萬是他和溫書萍在一起的時候，她給的。不僅如此，還給他買了套房，和一輛豪車。我把這些線索給了幾個做記者的朋友，讓她們在網絡上爆出來的，買水軍發酵輿論。紀檢委那邊受到大眾的壓力，就開始查溫書萍了，順理成章她就落馬了。”
他說的這些她都知道，畢竟他是穆言之的助理，所以並沒有感到驚訝。
“我能猜到這些，但是我就是不明白，為什麼一定要利用葉航來把她拉下馬？她能夠花錢養他一個，說明就有第二個第三個以及無數個，為什麼偏偏在這個緊要關頭救了葉航的命！他明明知道……”
本想接著說下去，可事情也已經發生了，就算是說出花來，現在也沒有任何意義了。
“這件事太大了，如果不是大眾輿論的壓力，紀檢委能這麼快去查溫書萍嗎？而且溫書萍不倒台，葉航死不了。她的能力完全足夠保住葉航的命，甚至坐個幾年牢就能出來。你彆忘了，真正殺害莎莎的兩個凶手還在逍遙法外，她完全可以利用這一點來保住葉航！所以，你也不想想，隻有溫書萍倒台，葉航才能真正的得到法律的製裁。”
曾經在腦子裡麵想的那麼多，也沒有他這段話的威力大。
感覺所有的思緒被強行打亂，全部重組了。
是啊，她在衝動什麼？她氣他利用葉航把溫書萍拉下馬，從而達到自己的目的？可如果溫書萍不倒台，那利用關係把葉航救出來，豈不是輕而易舉？如果不是溫書萍，葉航也沒有能力找到跨國人販子，莎莎也就不會死，那這麼說，主要關鍵還是在溫書萍？所以說，穆總做這些不單單就是為了……
越想越覺得自己好愚蠢，就算不動腦子，也要動嘴問問清楚啊。
“那？那我？那我豈不是？我……”
餘正知道，她明白了，而她的反應，自己也並不覺得奇怪。
“穆總的私心是無可厚非，可溫書萍拿整個正言作威脅，逼穆總做她的情人，甚至公司好幾個大項目被她一兩句話就搞黃了。所以，要保住正言，就必須把溫書萍拉下馬。而且在那兩個人販子的懸賞金上加了101novel.com萬，目前他們兩個是最高懸賞的人販子，穆總也是也是為了能夠早日抓住那兩個凶手，還莎莎一個公道。我跟了他這麼多年，他是什麼人我很清楚！他雖然嘴上不說，但是心裡那把正義的天平從來就沒有倒過，你可以說他手段狠辣，可以說他自私自利，但是對於道德，對於正義，永遠都在他的心正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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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他暗地裡做了這麼多？可笑自己還恨他自私？還賭氣？還裸辭？還做這些沒有用的事情來表達自己的不滿？明明自私的是自己。
“我……我沒到這麼深，我就一股腦以為他是為了自己的利益所以利用葉航做這件事，我……我還這麼想他…餘正，我……我真的是，哎呀，我該怎麼辦啊？我還不顧一切的走了，我還把同事都拉黑了，我…我要是現在回公司跟穆總道歉，他會原諒我嗎？”
從一臉冷漠到委屈哀求就是這麼幾分鐘的時間。可以自己對穆總的了解，他要是想說，當時就會說。他要是不想說，可是現在又變著法子的讓他來說了，搞得他現在也不了解穆總心裡在想什麼了。
“他會不會原諒你我不知道，反正我隻知道你回不去了，公司已經通報了你的離職，而且你還是裸辭，換做是你，你還會讓這樣出頭鳥般的員工回到公司？”
她搖搖頭。
也是，進正言這麼久，也沒有一點過人之處，還經常要拖班，這樣的員工有什麼值得破例再次錄用的。何況，還是個忘恩負義並且沒腦子的人，誰見了都要躲得遠遠的吧。
餘正坐在她對麵，雖然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但是看著她可可憐憐的小表情有一點想笑。
“話我說到這了，我得回公司了，這兩天你就好好找找工作吧，實在沒有合適的，告訴我，我給你解決，我先走了，好好想想。”
送走餘正後，心裡的難受徹底爆發出來了，對著沙發上的抱枕當成自己，啪啪一頓巴掌，一頓教育後，埋頭哀嚎了。
上哪找這麼好的工作，還有個這麼好的老板啊……
又是通過層層門禁，進了4號驗屍房。一股腐臭味以很強的速度穿透她的口罩，往鼻子裡猛鑽。
“臥槽，這味道…”
下意識的一句話，把旁邊的幾個實習生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雖然她是第一天來，還包裹的嚴嚴實實。但大家都知道她是主任為卓法醫特錄的小助理，還是個高中畢業生。
所以她有這樣的反應大家都不奇怪，畢竟，在這裡不是專業的隻有她一個。
卓楠雖然聽著這句話有點不爽，但是也沒有立馬說出來，眼神全在麵前高度腐敗的屍體上。
雖然他也覺得味道難聞，可是他早就習慣了，也自動免疫了。
身後的敏敏捂住口鼻，慢慢的往前走，可是看到驗屍台上爬滿的蛆蟲，她整個人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雖然在圖片上看過這些類似的，可真當要親眼看的話，感覺真的是太不一樣了。
臭味往喉管裡鑽，汗毛都豎著說反抗，她也顧不得那麼多了，保命要緊，轉身就衝出了驗屍房。
連續開了三扇門才出來，連忙扯下口罩，一邊乾嘔著，一邊貪婪的呼吸著新鮮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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