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機的風暴漸趨平息之後,晨蕭與褚顏溪仿若隱匿於暗夜陰影中的狡黠潛行者,不動聲色卻又毅然決然地開啟了更為隱秘、深邃且環環相扣的布局。
晨蕭端坐在朝堂之上,恰似一泓深邃而靜謐的幽潭,麵容沉靜如水,波瀾不驚,處理政務時的舉手投足皆與往昔毫無二致,那一份從容與淡定令人難以察覺絲毫異樣。
然而,在那看似風平浪靜的表象之下,她已悄然向朝沅等人授意,命其如編織細密蛛絲般,進一步拓展那已然綿密的情報網絡。
她們的視野不再僅僅拘囿於朝堂大臣們的言行舉止,而是將敏銳且無形的觸角延伸至更為廣袤的遠方。
各地方官員與京城之間往來的信件,皆被悄然納入嚴密監視的範疇,人員的行蹤軌跡亦被精準掌控,一切的一切,皆在那無形卻緊實有力的掌控網絡之中,毫無遺漏。
褚顏溪心思剔透如鏡,她明晰於心,若妄圖從根源處化解夜朝所麵臨的重重危機,僅憑她與晨蕭的力量,無疑是螳臂當車。
而許謙,這位在朝中德高望重、智謀超凡且極具深遠影響力的百官之首,自然而然地成為了她們破局突圍的關鍵一子。
那是一個陽光透過斑駁樹葉灑下光影的午後,褚顏溪悠然漫步於禦花園的回廊之下,不經意間,與許謙不期而遇。
刹那間,往昔的情愫如幽秘的泉眼被悄然觸動,一絲難以察覺的漣漪在心底悠悠泛起。
但她即刻深吸一口氣,以強大的自製力將那瞬間湧起的悸動強行壓製於心底,麵容瞬間恢複成那副威嚴冷峻且冷靜自持的模樣。
“許相今日可有空與朕聊聊?”她率先打破了那令人有些局促的沉默,聲音平緩柔和,卻又隱隱帶著一絲刻意營造的疏離感。
許謙微微一怔,仿若從悠遠而漫長的回憶深處被陡然喚醒,他緩緩抬起眼眸,望向褚顏溪。
歲月仿若無情的刻刀,在他們之間雕琢出或深或淺的痕跡,可這痕跡卻又似精心雕琢的藝術品,為他們之間的氛圍增添了幾分曆經滄桑後的成熟,以及內斂韻味。
許謙心中五味雜陳,諸般情緒如潮水般洶湧襲來,他趕忙欠身行禮,道“太上皇有命,臣自當謹遵聖諭,不敢有絲毫的懈怠與違逆。”
兩人沿著回廊徐徐踱步前行,一時間,唯有那輕微而有節奏的腳步聲在靜謐的空氣中悠悠回蕩。
褚顏溪率先打破這略顯沉悶壓抑的寂靜“許相定然也敏銳地察覺到,此次夜朝所遭遇的劫難絕非尋常的小小波瀾。朕近些時日獲取了機密情報,這背後似乎潛藏著一個神秘莫測、深不見底的組織在暗中蓄意操控著一切,而朝中亦有那背信棄義之臣與他們暗中勾結,狼狽為奸。”
說到此處,褚顏溪抬眼望向許謙“許相在朝中多年,定是見多識廣,不知對此可有什麼頭緒或線索?”
許謙微微低頭,避開了褚顏溪的目光,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片刻之後,他緩緩開口道“臣亦早有疑慮與猜忌,隻是這背後隱匿之人實在是隱藏得太深太密,相關證據仿若被層層濃霧所籠罩,隱匿於那重重迷霧深處,難以尋覓其蹤跡。不過,臣經反複思索權衡,以為可從那些與鄰國交往甚為密切且近期行事乖張、舉止反常的官員身上著手,逐一進行細致入微的排查,或許能從中覓得些許蛛絲馬跡。”
褚顏溪輕輕頷首“朕已暗中派人留意禮部尚書侍郎王潛以,此人諸多行徑皆充滿嫌疑,隻是朕總隱隱感覺事情遠非表麵所呈現的這般簡單,似乎在那看不見的暗處,還有更為深邃、更為龐大的陰謀在悄然湧動,暗流澎湃。”
許謙聽聞此言,眼眸中瞬間閃過一絲複雜難明、晦澀難懂的神色“王潛以這人,臣也一直在密切關注。臣以為,他或許僅僅是這波譎雲詭陰謀中的一枚無足輕重的小小棋子,真正在幕後操控一切的幕後黑手,恐怕還隱匿在更為幽深的黑暗角落,正陰險地窺視著朝堂內外的一舉一動。”
說到此處,兩人的交談仿若被一股無形而神秘的力量所截斷,話語戛然而止,陷入了短暫而意味深長的沉默。
往昔的回憶如洶湧澎湃、不受控製的潮水般紛紛湧上心頭,那些年少輕狂時的情深意長,那些因命運無常捉弄而遺憾錯失、未能攜手相伴同行的過往,一一在腦海中清晰浮現。
如今,歲月悠悠流轉,他們都已邁過了四十載春秋的漫長門檻,往昔的青春活力與激情澎湃,早已在時光那滔滔長河的衝刷中漸漸沉澱消散。
見許謙久久緘默不語,褚顏溪自是洞悉他心中所思所想,她輕輕歎了口氣,聲音中裹挾著一絲無奈與決然“許相,多年的時光仿若白駒過隙,轉瞬即逝,諸多事情早已時過境遷,物是人非。但此刻,夜朝已然處於生死攸關、存亡一線的危急關頭,我已全然無暇顧及過往的恩怨情仇,唯有暫時將一切統統放下,攜手並肩,方可共渡這艱難險阻,挽狂瀾於既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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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謙短暫停頓了片刻,旋即毅然抬起頭,目光堅定如炬“臣明白,在這關乎國家生死存亡的大義麵前,臣定當摒棄一切私心雜念,全力以赴輔佐太上皇與陛下,以守護夜朝的安寧昌盛與繁榮富強為畢生己任,縱是赴湯蹈火,亦在所不辭。”
褚顏溪凝視著他,目光中增添了幾分深邃幽秘與複雜難辨“有許相這句話,朕便安心了。待這場危機徹底平息之後,朕與你之間再細細做個了斷吧。”
許謙沉默了片刻,低聲回道“是。”
不過短短一刻鐘的時光,兩人便各自轉身,分道揚鑣,各自心懷複雜思緒離去。
此後,在一眾忠心耿耿、矢誌不渝的舊臣的全力協助之下,褚顏溪機緣巧合地獲取了一本神秘莫測、仿若隱藏著無儘秘密的賬冊。
那賬冊的紙張微微泛黃,仿佛在無聲訴說著歲月的滄桑,又似承載著無數不可告人的隱秘。
上麵隱晦地記錄著一些數額巨大、令人咋舌的資金流向,仿若一條若隱若現、難以捉摸的線索,而令人驚愕的是,這些資金的源頭,竟都詭秘地指向了一個神秘的商會。
這個商會,表麵上在夜朝的大江南北經營著看似平常無奇、普普通通的生意,或是販賣精美絲綢布匹,或是經營香茗酒品米糧。
然而,其背後的交易卻如同一張錯綜複雜、撲朔迷離的巨大網絡,千絲萬縷交織纏繞,隱隱與許多朝中官員有著千絲萬縷、盤根錯節的關聯。
褚顏溪不敢有絲毫的耽擱延誤,迅速將這一驚人發現告知晨蕭。
晨蕭聽聞之後,眉頭微微緊蹙,陷入了長久而深沉的沉思之中,良久之後,緩緩說道“看來這商會,便是那隱藏在夜朝深處的毒瘤,用以自我掩護的一層極為巧妙、天衣無縫的偽裝。若要將其徹底揪出,非得從這商會的核心業務,以及關鍵人物身上尋覓突破的缺口不可。”
於是,她們精心遴選出葉祁。
葉祁此人聰慧過人、機靈狡黠,且擅長隱匿身形,仿若暗夜中飄忽不定的幽靈,來無影去無蹤,蹤跡難覓。
他喬裝改扮,巧妙地混入商會之中,仿若一顆悄無聲息投入平靜湖麵的石子,僅僅泛起微微漣漪,便開始小心翼翼、步步為營地探尋其內部運作的核心機密。
在等待葉祁消息的漫長間隙,褚顏溪終於得空將目光投向晨蕭的後宮。
當得知晨蕭後宮之中竟僅僅隻有一人時,她不禁微微訝異,旋即麵向晨蕭問道“蕭兒,可是那些男子皆不入你眼?”
褚顏溪與晨蕭同為一個界麵的“老鄉”,且兼同為熙熙的宿主,隻是如今在表麵上,褚顏溪卻是晨蕭的“母皇”。
母皇有所問詢,晨蕭哪敢有絲毫隱瞞。
於是晨蕭乖巧地向褚顏溪詳細解釋了一番為何她後宮會隻剩下一人,且這一人又是為何被她留存至今。
褚顏溪聽完之後,得知剩下那一人乃是許謙之長子——許如玉時,不禁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晨蕭見褚顏溪這般情狀,便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許謙與褚顏溪的往昔往事。
或許,這二人真的曾有過一段刻骨銘心的過往?晨蕭在心中暗自揣測道。
這時,褚顏溪才緩緩回過神來,說道“心中有人之人,無法留宮,你做的很對。”
末了,她又接著說道“但我聽聞晏雲與徹毓並無心上人,特彆是徹毓,他鐘情於你,你定然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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