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尋州也不知道發的是哪門子的瘋,用力拽著薑綰往他那邊拖。
薑綰的手腕被握得生疼。
她的火氣噌噌往上冒。
這人是有毛病是不是?
“宋尋州…你放…”
放字還沒說完,那原本被宋尋州拽著衣領都不反抗的男人,突然就抓住了宋尋州的胳膊。
也沒看出來他怎麼用力氣的,反正宋尋州很快的發出一聲痛苦的呼聲,下一秒鬆開了薑綰的手。
他的胳膊垂下去,嘴不斷的哆嗦。
臉上的斯文氣息不再,剩下的,隻有蒼白。
看樣子是受到了不小的創傷?
薑綰沒理會他。
她抬腳走過去,把謝衍帶回了房間,讓他在床上躺下。
“你臉上的傷已經發炎了很嚴重,我現在先幫你把臉上潰爛的肉用刀剜去,讓新的肉長出來。”
他臉上的傷口有雞蛋大小,如果現在不治的話,會影響到他整個右邊臉的。
謝衍看著她,沒有說話。
哦,他也發不出聲音。
所以薑綰就當他答應了。
馬上就要出院門了,她不能帶著一個累贅,她還指望這個人保護她們大大小小一家人呢。
“二姐,你要的水跟酒來了。”
薑瑜端著一盆熱水從外麵進來,薑謹言則是抱著一個壇子,那是他娘以前釀的酒,剛挖出來,給二姐姐跟這個有點醜的哥哥。
薑綰嗯了一聲,因為從記憶裡,是知道原主小時候也跟爺爺學過一些醫術的,所以她完全不避諱薑瑜姐弟二人。
拿出了提前準備好的刀消毒乾淨後,對著謝衍臉上發炎的肉就剜去。
那出手的果斷程度,讓薑瑜姐弟兩人嘶了一聲。
不約而同的看向了躺著的謝衍。
他的嘴裡咬著一張手帕,他的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往下滾,但是卻是一聲不吭,甚至連嗚咽聲都沒有發出來,就這樣讓薑綰把他臉上那發炎腫爛的死肉給挖掉。
“給我酒…”
薑綰出聲。
說完話,她才想起她現在是在古代,沒有助手了。
回過神準備自己去拿,薑瑜已經把酒壇遞給了她。
“二姐,給你。”
“好。”
薑綰那個隨身空間裡,裝著一些醫用酒精,碘酒,生理鹽水還有針管,紗布,阿莫西林,青黴素,還有雲南白藥什麼的,分量可以夠治療二十個傷員左右。
但是她不方便拿出來。
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她不想拿出來。
噢,那分辨不出來年代的雲南白藥的藥粉,倒是可以拿出來用一用。
動作利索的把謝衍臉上的爛肉都削掉了,薑綰在上撒上了雲南白藥,用衣服裡麵乾淨的那一層內襯,替他把臉上的傷纏上。
都收拾好了,她發現男人還沒有疼暈過去,而是一直在專注的看著她。
薑綰拍了拍手。
給他喝了一杯溫開水,裡邊加了一些蜂蜜,希望對他的嗓子有好處。
“你可以休息了。你休息好了,養精蓄銳,我們就馬上要離開了。”
隻要一上路,就會有用到這個男人的地方,薑綰可不想讓他成為他們的拖累。
他得有用。
沒用的人又不是什麼親戚的,薑綰才不會這麼好心帶著他走。
哦,就算是親戚也不行,她也不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