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綰他們從林州府出來之後,就進入了光州府的地界,而走了一個月之後,他們今天也成功的離開了光州府。
今晚歇在光州與南州府交界的一處山窪裡。
越往北邊走,這邊的環境就越比林州府好。
就拿他們今晚歇息的山窪來說,旁邊有樹林,還有一條潺潺流淌的小溪。
溪水清澈見底,流淌的時候發出叮叮咚咚的聲響,十分的悅耳。
天黑下來之後,薑綰抱著衣服,準備去溪流裡洗個澡。
之前在山裡殺的那頭野豬,煉出來的野豬油薑綰沒舍得吃。
大概兩斤左右的豬油,加上草木灰,自己製作了十來塊的肥皂,哦不對,應該叫胰子。
她得入鄉隨俗,習慣這個時代的稱呼才行。
因為她製作的胰子,這段時間他們清洗臉,洗澡什麼的,方便了不少。
不過這肥皂,行吧,對外的時候她再用這個年代的稱呼吧,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她還是用現代的稱呼習慣一些。
目前在逃荒途中,她對這肥皂也勉強滿意,但是她心目中更加好的肥皂,那絕對不是這麼簡單的。
最好是加入一些鮮花,精油在裡邊,能夠在洗過澡後,有淺淺的清香味。
還有,她還想改良一下,弄一種專門用來洗頭的香皂出來……
當然,在她自我不滿意的時候,家中的其他人,對這神奇的肥皂可彆提多麼的滿意了。
可以毫不誇張的說,現在薑家的幾個人,那絕對是薑綰的‘死忠粉’。
她說什麼,就是什麼。
不是他們老薑家的謝衍也不例外,他也是很聽薑綰的話。
一路上幾乎沒有意見分歧的時候。
抱著衣服來到溪邊較深的水潭邊上,薑綰把衣服放在了一邊的大石頭上,她自己也是躲到了石頭背後,把衣服全都脫了下來。
薑瑜跟林玉娘剛才已經洗過了。
所以現在就她一個人。
老實說,就算是親娘,親妹妹,薑綰也不太習慣不著寸縷的相見。
那感覺太過奇怪了。
所以她剛才借著有話跟謝衍說的借口,打發薑瑜他們先過來洗。
等她們洗完了,她再過來。
水潭裡的水是活水,一直往外流動的,倒也不會說因為有人洗過了,水就變臟了。
薑綰用肥皂仔細地把身上搓乾淨了,用帕子打濕水洗了臉,一頭鑽到水潭裡邊去。
來到這個時代兩個月了,兩個月以來一直在趕路,每天都提心吊膽的,擔心遇上強盜,流寇。還有不要命的災民……
好在他們運氣不錯,雖然有小波折,卻也一路平安……
“二姑娘,二姑娘。”
不遠處響起了謝衍的聲音。
他的嗓子治好了,但是說要完全恢複到沒受傷之前的模樣,那是不太可能的了。
恢複個八九成吧。
聲調比以前低啞醇厚了一些,沒有以前那般的透亮了。
臉上的傷也是。
那被他強行毀掉的烙的囚字的地方,傷口的肉在薑綰挖掉之後,已經長出新肉。
新肉有些紅,與周圍的皮膚還有些差距。
可以讓人看得出哪個地方受過傷,但是具體不知道是什麼傷而已。
臉上用來偽裝的草藥汁到時間了自然退掉了,薑綰還沒來得及調製新的藥汁。
此刻一張臉就是原本的長相,皮膚不算白也不算太黑,五官俊挺,眉眼深邃,星眉劍目正氣十足。
他真的給薑綰一種破布穿在他身上,也被他穿成了時尚單品的感覺。
沒辦法,誰讓對方就是寬肩窄腰大長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