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商恃做完飯走到客廳,發現江席玉正靠在沙發上休息。
他看了眼,溫柔喊道“哥哥,可以吃飯了,我做好啦。”
江席玉並沒有真的睡著,隻是心裡想著事,聞言睜開眼,朝商恃投去半信半疑的目光。
“這麼快?能吃嗎?你會做?”
商恃乖巧的點頭,邊笑邊伸手去扶他,“會做呀,這三天都是我給哥哥做的,哥哥每次都說很好吃呢。”
江席玉“……”
這跟被奪舍沒區彆的三天,江席玉都不知道自己吃了什麼。
但他確確實實感覺清醒後,自己快要餓瘋了。
哪怕是抬個手,他都會覺得累,稍微動作大點,眼前就會發黑,腦子就更彆說了,一團漿糊。
既然糾結無果,江席玉就決定,先填飽肚子。
於是,江席玉就任由著商恃,將自己扶到了餐桌邊。
商恃的心思完全就不在吃飯上,他此刻看著江席玉吃飯的樣子,感覺雙腳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樣,非常的不真實。
沒有想象中的爭吵,大怒。
商恃倏自傻笑了下。
那模樣,活像是挖了整個江城的野菜。
他完全顧不上自己吃飯,伺候著江席玉,給他夾菜,撐著臉頰頗有些期待的問“好吃嗎?哥哥。”
江席玉嘖了聲,“你彆看著我,吃你的飯。”
商恃坦然回“我吃不了。”
江席玉皺著眉問“怎麼了?”
商恃似乎就等著他開口問這句。
他彆有深意的看了江席玉一眼,半晌,臉不紅心不跳的來了句“嘴巴裡麵有些破皮了,吃飯,會很痛。”
江席玉被他那含羞帶怯的一眼看得,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下一秒,腦海中驀然殺過一道白光,零碎的畫麵閃過。
江席玉意識到了,拿著筷子的手抖了抖,直接紅溫。
“……”
媽的,就不該問。
吃完飯後,江席玉和商恃去了客廳。
因為無人開口說話,所以氣氛顯得有些嚴肅。
商恃沒有選擇坐在沙發上,而是安安靜靜的跪坐在茶幾旁,等待著江席玉開口。
他的神情,有些緊張,期待,還有些許不安。
江席玉對此,十分的頭疼鬱悶。
因為這件事情,他真不知道怎麼開口。
他既不可能當做這件事沒有發生過,也不可能忽視這件事。
他是個非常傳統的人。
真的,整個神界就沒有比他更傳統的老家夥了。
你彆說,真讓他知道自己和商恃發生了點什麼後,他還真沒想著逃避,隻是心裡一時間接受不了。
更何況,結果擺在眼前,加上00話裡的意思,江席玉真的認為,是自己醉酒犯了混的緣故,才會變成現在這種場麵。
因此,這麼大個啞巴虧,他隻能打碎牙往肚子裡咽。
江席玉猶豫了會,迎上商恃的視線,問“你有什麼想要的嗎?”
商恃緩慢的眨了一下眼睛,反應過來後,朝著江席玉露出微笑“想要什麼,哥哥都會給嗎?”
“彆太過分。”江席玉提醒他。
“……”商恃拿點躍躍欲試的火苗滅了,不甘心試探“在哥哥這裡,怎麼樣,才算過分呢?”
商恃有點明白江席玉的意思,他開始思考著,自己怎麼樣,才能討個名分。
“商恃。”江席玉有些無奈。
“哥哥是不想對我負責嗎?所以才想用彆的東西打發我。”商恃嘴唇顫了顫,囁嚅著戳破江席玉的心思。
“我知道的,哥哥不喜歡alpha。”
“但我不想要彆的東西,我想和哥哥你在一起。”
商恃磨蹭著靠近江席玉,將自己放在一個絕對低下的位置,仰頭時眸光肉眼可見的濕潤起來。
他的眼眶又蓄上了淚花,像是一條知道自己即將被主人拋棄的小狗般,可憐兮兮的。
江席玉無奈扶額,他都忍不住懷疑,商恃是海綿做的吧,想要裝可憐,就總是能不合時宜的擠出兩滴貓淚。
偏偏他最怕的,也就是商恃這副眼淚不要錢的樣子。
搞得他好像是睡了良家婦女,而又不願意負責任的渣男一樣。
雖然,他確實,真的很不想,對一個alpha負責……
他想說,你又不是個oa,又不會懷孕,更何況,那啥的是他自己好吧。
但江席玉又怕自己這樣的話說出來,商恃會更加口出狂言。
“你知道,我和秦暮原有婚約的……”江席玉欲言又止,試圖讓商恃明白。
商恃垂眸,神情驟然冷了下,隨後看著江席玉,又輕輕笑了下,說“不是還沒有訂婚嗎?這都不算的。”
這確實,令他很苦惱呢。
商恃呢喃道“隻要哥哥,不和他訂婚就好。”
他語氣沮喪,但心裡卻隱秘的升起病態的興奮。
如果非要訂婚的話,他不介意讓那個oa親眼看見的。
他是江席玉的。
那江席玉也必須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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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都不能插足。
江席玉見他那眼尾泛紅的偏執樣,心裡陡然湧起一股完全說不通的無力感。
下秒,膝蓋上陡然一重。
隻見商恃更為貼近的跪坐在江席玉旁邊,雙手伏在江席玉的膝上,下巴擱在手背親昵的蹭了蹭。
他笑著撒嬌“哥哥,要對我負責啊。”
“不要和他訂婚,和我結婚吧,好嗎?好不好?”
他需要的,是江席玉的垂憐。
江席玉定定看著他,沒有選擇直接回答商恃。
腦子裡不禁想起了秦暮原上次和他說的,半晌,江席玉下定決心,和商恃坦白“家族裡,對於我獲得繼承權的前提,就是必須和oa結合,這是他的底線。”
“商恃。”江席玉的聲音突然變得很輕,“你應該知道,為什麼會有這個要求吧。”
商恃垂眸,笑容收斂了瞬。
他當然知道。
江家的那個老東西,管不住自己的兒子,兒子喜歡上了一個alpha,所以,他就借此,來管束自己的孫子。
因為,他打心眼裡就厭惡alpha和alpha的結合,自然也不會允許自己親自培養的繼承人,再出這種汙點。
但,那又怎麼樣呢。
商恃唇邊露出微不可察的冷嘲,隱約痛快。
他的哥哥啊,太聽那個老東西的話了。
隻要他願意,這些都不會是問題。
商恃沉默了會,抬眸歪頭一笑,反複向江席玉確定“這一切都是家族的要求嗎?”
“是。”
商恃笑了“所以,哥哥也不是自願和秦暮原訂婚的,對嗎?”
江席玉停頓片刻,淡定說“這是我自願的。”
“……”
商恃笑容僵住。
自願的。
居然是自願的。
商恃瞳孔縮了縮,頓時,很多恐怖的想法在腦海中撕扯著。
嘖。
為什麼是這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