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席玉一路上被陸瑆野從學校數落到車上,最後連司機都看不下去兩人磨蹭的速度了,主動把車開過去,靠近他們。
車上的暖氣開的很足,江席玉坐進去的時候,感覺自己都回溫了。
他扯了幾張紙巾,先是遞給了陸瑆野,後麵才給自己擦拭衣服上融化的水珠。
陸瑆野擦完偏頭看著他,忽然又莫名其妙的哼笑了下,緊接著慢條斯理地說了句“以後,離路知白遠點,不許和他說話,也不許讓他靠近我,明白嗎?”
江席玉本來就和路知白不算太熟,在陸瑆野略帶警告的視線下,才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怎麼,你這樣子看起來很不情願啊?”陸瑆野冷冷勾了下唇,麵上對他這樣遲鈍的反應很不滿意“哦,也對,我上次在餐廳裡看見你們一起吃飯,還有說有笑的。”
他說著,想起上次在餐廳的事情,當時他沒有深究,但現在提到,隱約又有點要翻舊賬的意思。
這忽然又跳躍到餐廳的事情,江席玉被說的有些懵,反應過來後,在陸瑆野越來越沉的臉色中,連忙出聲解釋“沒有,沒有,我沒有不情願。”
“那你為什麼不說話?點頭不就是不情願嗎?”
“……”
江席玉深吸了一口氣。
他覺得陸瑆野現在特彆像那種無理取鬨的小孩。
那樣子,說實話,真的很幼稚。就像是小朋友拉之間鬨情緒一樣,不準他和這個玩,也不準他和彆人說話。
而沒得到江席玉及時反駁的陸瑆野,他說著說著,還把自己給說生氣了。
他忍不住抬手摘了頭上江席玉給他的耳罩,重重扔回了江席玉身上。
“怎麼,讓我說中了!江席玉,你真的笨死算了。”
“你不知道路知白對我的心思嗎?你不討厭他嗎?你居然還敢和他走得那麼近!”
今天,陸瑆野也算是看出來了,路知白似乎是想通過江席玉接近自己。
偏偏江席玉這個蠢貨,什麼都不明白,還傻傻的答應路知白,讓他和自己一起走,還給他傘,就算是一把破傘,陸瑆野都不樂意給他的。
陸瑆野心想,就江席玉這樣,沒有一點危機意識,還敢說暗戀自己,簡直就是癡心妄想。他遲早有一天被人賣了,還在高高興興的替人家數錢。
“我問你話,你乾嘛不說話!”
江席玉張了張唇,被陸瑆野這一連串的逼問弄得有些無語,見他真的要生氣了,才選擇順著他的話回“我知道,我討厭他,我以後再也不會和他走那麼近了。”
陸瑆野這才滿意,捋了捋稍顯濕潤的銀發,姿態慵懶的靠在背椅上閉目淺息。
江席玉這才鬆了口氣。
從陸瑆野這裡得到了機會後,江席玉也漸漸的摸清楚了他的脾氣。
簡單來說,就是要順著他的。
陸瑆野說什麼,隻要順著,他就會高興。
要是不順著,他就會變得比幼兒園的小朋友,還要難纏一萬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