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席玉被他這樣的舉動嚇死了,渾身僵硬著,過了好久,才反應過來,耳根都被燙得緋紅。
皮膚和他的手親密的接觸,被汲取完溫暖後,似乎也變得有點涼,時間越久,感官就越敏感,就連陸瑆野細微到可以忽略不計的動作,也會被放大無數倍,變得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手上爬,激起陣陣酥麻,直抵心口。
江席玉瑟縮著肩膀,想要躲避那股麻意,也想躲避陸瑆野的手。
可陸瑆野卻完全沒有要撒手的意思,仿佛是要懲罰江席玉剛才對他的忽視。
他甚至為了讓自己更加的舒服,而側身對著江席玉,神情似笑非笑的,帶著些許惡劣與逗弄的意味。
結果就是,這節課不僅筆記沒做成,人也被陸瑆野折磨的不輕。
江席玉後麵認命的趁著課間休息的十分鐘,跑下了樓,想要去給陸瑆野拿車裡的暖手袋,沒想到,卻在教學樓大廳裡,意外撞見了提前來上課的路知白。
路知白看到他,有些高興。
江席玉卻想起那次,陸瑆野在雪地裡給他的警告,於是就想繞道走。
但路知白卻率先擋在了他麵前,將江席玉上次借給他的傘遞了過去。
江席玉有些意外。
路知白笑了笑“還沒來得及感謝你,我一直想找機會把傘還給你的,但是我們的課不一樣,我就隻好在今天來碰碰運氣了。”
江席玉沒有說話,伸手接過了傘。
“你是上完課了嗎?怎麼沒看見……”陸瑆野。
路知白後麵的話沒有問了。
江席玉知道他想問什麼,解釋說“我是打算去車裡拿點東西。”
“哦。”路知白思索了下,有些欲言又止。
江席玉問“你是想問瑆野哥嗎?”
路知白有些苦笑的點頭“嗯。”
“他還在教室裡,你如果要去找他的話……”
江席玉後麵提醒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路知白打斷了。
“沒,沒有,我就問問。”
他沉默了一會,就和江席玉告彆了,說自己要先去上課。
其實這次還傘,路知白也做好了打算,他隻想偷偷把傘還給江席玉,並不想就這樣出現在陸瑆野麵前,怕陸瑆野會因此更加的厭惡他。
路知白已經打算好了,他要慢慢來,慢慢攻克陸瑆野的心。
江席玉不知道他的想法,隻是站在原地看了他的背影幾秒,又看了眼自己手中的傘,歎了口氣。
他沒有停留太久,去車裡拿了暖水袋,把傘放好後,就重新跑回了教室,找了個地方給暖水袋充電,弄好一切後,才走向最後一排,趴在桌上的陸瑆野。
陸瑆野趴在桌上睡的姿勢,很好看,頭枕在臂膀上,一雙手此刻也像不怕冷似的伸在外麵,指節彎曲著,指尖泛紅。
江席玉盯著他的手看了一會,直到鈴聲響起,才回神。
陸瑆野聽見動靜,抬起迷蒙的眼來看他。
江席玉坐在他身邊,順手就將那個熱烘烘的暖水袋,放到了他臉頰邊。
陸瑆野這才坐直身體,滿意的伸手摸了摸。
後麵的課他放過了江席玉,沒有再打擾他了。
上完課後,兩人坐在回陸家的車裡。
陸瑆野突然接了一個電話。
江席玉那會有些困,靠在座椅上,沒有聽清楚陸瑆野說什麼,隻聽見他語調冷淡的“嗯”了聲。
當他再次睜眼的時候,車已經停在了一個陌生莊園裡。
透過車窗,江席玉打量著周圍的環境,看著不遠處那比陸家彆墅還要富麗堂皇的建築,幾乎立刻就知道了自己現在是在哪裡。
陸家莊園嗎?
陸瑆野真正的家。
江席玉有些了然,想起剛才睡著之前陸瑆野接的那個電話,估計是陸父打過來的。
原主印象中,除了必要的節日,陸瑆野會回來以外,其他的時候,他都不太願意回這個冷冰冰的家。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就感覺陸瑆野挺討厭他父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