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寰逃也似的跑了。
他回了自己的營帳,召了勒元和昭白來飲酒。
酒過三巡,勒元見袁寰一直悶頭灌自己酒,壯膽問“世子,你這是怎麼了?有煩心事?”
還在當差就叫他們來喝酒,這實在不是世子的作風。
袁寰把碗重重一扔,眉宇鬱結,半晌才自言自語的說了句“我他媽栽了。”
勒元湊得近剛好聽清,愣了會哈哈笑著說“栽什麼?世子你能栽什麼?”
袁寰懶得說,提了酒壇就是灌。
越喝心下就越煩躁的厲害,後麵腦子更是清醒的要命。
他乾脆也不喝了,抱著酒壇就走出去,對著小皇帝營帳的方向,大刀闊斧就往那一坐。
看不見小皇帝就想,想的心肝脾肺都疼。
想他笑,想他哭,想他所有的一切。
可看見了心又軟,疼他這裡,又疼他彆處。
屈服欲望的當真隻有自己的身體嗎?
不止吧……
不然他為什麼會又貪又嗔,還生了妒意。
他媽的,他居然會嫉妒謝臣遙那個小白臉!
不僅僅是謝臣遙,所有小皇帝喜歡的,他都嫉妒。
瘋了。
真瘋了。
他明明不好男風的,卻屢次三番對小皇帝有。
身體完蛋了。
現在心好像也要跟著玩完。
袁寰沉這個臉,頭一次像那大姑娘上轎似的,彆扭又心動。
袁寰,你慘了。
你慘透了。
居然敢喜歡上小皇帝。
還不是臣子對帝王的忠心喜歡,而是一個男人想心愛之人的喜歡!
徹底完蛋!
……
自逃了那次後,江席玉就連著兩天沒在禦前見到袁寰。
直到第三日傍晚,他剛回了營帳,就被一股大力拉了過去,一隻手隨即捂住了他的唇。
身後貼上一具結實高大的身軀,伴隨著炙熱的酒息噴灑在耳畔。
袁寰低啞道“陛下,讓外麵守著的人都離開。”
江席玉聞到了酒香,皺起眉悶聲說“你要做什麼?”
呼吸撓著手心,袁寰心癢難耐,但也怕嚇著他,下意識放緩語氣說“臣不做什麼,臣想你啊。”
“讓他們離開,嗯?”
江席玉真懷疑他醉了,也不想同他一起出洋相,隨即輕易扯下袁寰的手,對著外麵說“都退下,不準靠近營帳。”
外麵應聲,然後腳步聲遠去。
等到安靜下來,江席玉又感覺到了肩膀一重。
袁寰俯身將下巴抵在他肩上,大手也掌住了他的腰,呢喃似的喊他“陛下……”
江席玉耳根酥麻,忍不住偏頭躲避,壓低聲音說“都走了,快放開朕。”
這樣躲避的動作卻將自己的脖頸全然暴露在對方麵前。
袁寰喉結乾澀滑動,聲音愈發低沉,也愈發性感。
他隻說“好香啊,陛下,怎麼會有這麼香的味道。”
袁寰說完,忍不住埋首親吻了他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