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瑾舟帶著把張晨抬起來的兩人進實驗室。
為什麼他不抬人呢?
無他,沈硯直接給了陸瑾舟門禁卡,讓他接自己下班。
在空中時不時撲騰一下的張晨,他感覺自己像是農村過年綁在棍子上待宰的年豬。
被抬著去宰豬場,被肢解。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這個想法一出來,他感覺周圍的氣溫都降了很多。
張晨控製藤蔓碰了碰陸瑾舟,和善的說
“真的不能再商量商量嗎?我努努力晉升一下,不讓喪屍攻擊人類不行嗎?”
“或者,我帶他們歸隱也行啊。”
“邵兒,你當初可待你不薄啊,你月初攢錢買鞋沒錢吃飯,還是我給你帶的飯。”
“坤子,你打球傷了腿,我背了你半個月,咱寢室還在四樓。”
“我這既有功勞,也有苦勞,就不能通融通融嗎?”
陳坤感覺前麵的速度變慢了,知道賀邵是心裡不舒服了,開口勸解道。
“老張,你就放一百個心,沈大佬是個厲害人物,你在他手裡死不了,甚至還可能重新變成人。”
“可是我怕疼啊。”張晨依舊是那副拒他們以千裡之外的模樣。
陸瑾舟就沒搭理他,停下腳步,直接敲開一扇門,麵帶微笑,聲音都變得溫柔很多。
“沈哥,我帶喪屍王來見你啦。”
沈硯從顯微鏡上抬頭,冰冷的眸子看到陸瑾舟,霎時間,冰雪消融,化作一攤春水。
“來了,正好我快下班了。”
說著,視線落到一旁被蓋著頭套被放下架著的張晨,眼眸微眯,看不出情緒。
還是那副冷淡的模樣,聲音卻帶著明顯的怒意。
“喪屍王為什麼不關進籠子再送過來,就差那一點時間?還是說你在給他機會把你變成同類?”
陸瑾舟被訓了,也不管自己身上的泥濘會不會染臟沈硯,直接把自己塞到他懷裡。
duang大一隻,雖然兩人身高相近,但看上去依舊違和。
許是長時間沒喝水的緣故,陸瑾舟的聲音有些嘶啞,大腦袋委屈的蹭沈硯。
“沈哥,你剛才是在凶我?”
沈硯輕咳一聲,收斂身上的煞氣。
“公是公,私是私,你整個人都是我的,不經過我允許私自受傷,後果很嚴重,還是說,你想睡客廳?”
這一番話下來,陸瑾舟垂著的腦袋埋的更狠了,小聲嘟囔。
“可我認識他”
沈硯打斷他的話,骨節分明的手指撫上他的頭,將他按向自己的胸膛,慢慢安撫。
“認識就能胡鬨了?你總是這樣,我怎麼放心讓你出去做任務,果然還是要把你鎖起來”
張晨看不下了,出聲打破這越來越曖昧的氣氛。
“那個,打斷一下,咱們現在最應該討論的不是我最終的歸宿嗎?”
這倆人磨洋工呢,當著魚的麵討論怎麼吃的都比這倆強!
言罷,張晨不知死活的添了一句。
“秀恩愛,死得快,陸哥你要小心點。”
聽到這句話,剛才還在裝柔弱和對象調情的陸瑾舟立刻站起身。
粗暴的拎著張晨把他鎖進特製鋼化玻璃做成的小屋。
“臥槽!陸哥你玩不起!”
張晨沒有防備,掙紮間隻想給陸瑾舟一拳,但下一秒,雙手雙腳被熟悉的藤蔓捆住。
“咋還叛變呢!你們的良知在哪!”
將跳脫的張晨關起來,陸瑾舟才露出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