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帶哭腔的清朗聲音說道“時哥哥你可要替我做主啊!我這些日子真是過得苦不堪言”
一邊說著,一邊還用哀怨的眼神委屈巴巴地望著時屹。
“我我前兩天接到聖旨,的確是讓回京接受封賞,
但才趕了兩天的路,就遇上四波暗殺,還都是皇室暗衛,
我差點就死了,就想偷偷趕回去和我哥商量一下”
時屹看著他那副模樣,心頭猛地一抽,仿佛有什麼東西正脫離他的掌控。
然而,還沒等他來得及深入探查,這種異樣的感覺卻又如曇花一現般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時屹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挑起陸瑾舟的下巴,仔細地左右端詳著。
陸瑾舟就是要讓時屹看到,他臉上那些因躲避不及時而留下的疤痕,主動朝時屹麵前湊。
“你想回去跟懷辰商量些什麼?上麵那位想要做什麼,我們做臣子的理應受著,不然就是逆臣。”
時屹緩緩鬆開手,微微揚起眉毛,嘴角掛著一絲嘲諷的笑容說道。
聽到這話,陸瑾舟並沒有沉默,反而繼續小聲嘟囔“反正他又不聽話,換一個人不就行了嘛。”
剛喝一口茶水的時屹被陸瑾舟的這番言論驚得差點嗆住。
他的眸子裡刹那間閃過一抹殺意,但轉瞬間又被他掩飾過去。
“你剛才說什麼?”時屹緊緊盯著陸瑾舟,聲音低沉而充滿壓迫感。
陸瑾舟正拿著一塊糕點放在手中把玩著,時不時輕輕咬上一口。
時屹突如其來的嚴肅聲音猶如一道驚雷,猛地在他耳邊炸響,把毫無防備的陸瑾舟嚇得渾身一顫。
原本送入口中的糕點瞬間停在了嘴邊,他就那麼呆呆地望著時屹,像是一隻受驚的小兔子,連咀嚼的動作都忘記了。
過了好一會兒,才如夢初醒般搖了搖頭,嘴裡含糊不清地嘟囔道“沒……沒什麼。”
可時屹又怎會輕易放過他?
他手腕一抖,手中的折扇朝陸瑾舟的腦袋上敲。
隻聽“砰”的一聲悶響,折扇結結實實地敲在陸瑾舟的頭上。
這一下打得可不輕。
陸瑾舟疼得“嗷嗚”一聲叫了出來,雙手連忙捂住自己的腦袋,
一雙大眼睛委屈地盯著時屹看,仿佛在控訴他。
時屹對陸瑾舟的反應卻是視若無睹,自顧自地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香茗,才不緊不慢地說道
“你莫要以為有你兄長與本官相識,便能在此信口開河、胡言亂語。
你需知,如今所說的每一個字,都有可能給懷辰招致意想不到的災禍。”
這番話雖然說得雲淡風輕,但其中蘊含的警告意味卻是不言而喻。
對於這些,陸瑾舟心裡跟明鏡似的,道理他再清楚不過。
他並非不知深淺,這麼做的真正目的也隻是想要引起時屹的關注罷了。
他隻要找機會接近媳婦,然後徐徐圖之,把人偷呸,保護起來。
“我知道了,那時哥哥你不要和我哥說,要不然他又要嘮叨我了。”
陸瑾舟好了傷疤忘了疼,湊到他麵前雙手在他的腿上捏來捏去,試圖討好他。
陸瑾舟按摩的技術現在練的是爐火純青,穴位牢記於心,什麼地方該揉,什麼地方該按,都有他自己的經驗堆疊。
時屹沒說話,靠在軟榻舒適的閉上雙眼。
“重一點就幫你瞞著。”
丞相慵懶的聲音傳到陸瑾舟耳朵裡,引起一陣騷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