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程安一聽他說的話,頓時精神了。
推開不知道什麼時候擋在陸瑾舟身前的時屹,手死死抓住他的肩膀,雙目赤紅。
“你說什麼?!爹是因為誰才死的!你怎麼知道,難不成難不成你拿到證據了?”
陸瑾舟剛才躲陸程安的時候被棍子砸到肩膀,現在被他抓著,疼的眉頭皺起。
時屹敏銳的注意他緊皺的眉頭,心中酸澀,不願他再受傷,果斷站在兩人之間緩和氣氛。
“懷辰,先放開瑾舟,有什麼事進屋說,小心隔牆有耳。”
說到最後,警告的拍了一下陸程安。
陸程安晃了晃腦袋,將自己從那種脫離掌控的情緒中抽離出來。
對上陸瑾舟因為各種情況發紅的眼眶,安撫的將他抱在懷裡安慰。
“你仔細和我說說,爹的仇咱哥倆給報了,還要過日子呢,彆難受了。”
陸瑾舟一聽這話,剛憋住的眼淚頓時湧了出來。
過什麼日子?過他看著老哥和他媳婦甜甜蜜蜜的婚後幸福生活嗎??
要是這樣,那日子不過也罷!
陸瑾舟奮起反抗,想掙脫他。
時屹察覺到不對,立刻朝他腦袋扇了一巴掌,凶巴巴的說。
“好好說話,彆再哭了。”
陸瑾舟內心五味雜陳,想哭不敢哭,想笑但那笑無論如何也擠不出來。
他就僵硬地板著一張臉,如同一個木偶般機械地跟在自家大哥身後走到書房。
走在最後的時屹,關上書房門的那一刹那,忽然警覺。
他如臨大敵一般,迅速扭頭向四周張望,眼神犀利得仿佛能夠穿透一切隱藏的危險。
確認周圍並無異常後,他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緩緩地合上了書房的門,並順手從裡麵插上了門閂。
不得不說,有錢確實能讓人安心不少。
擔心被監視而買下四周宅院的時屹放下心來,
他不需要擔心自己的隔壁有沒有潛伏著皇帝派來的眼線和探子。
時丞相關好房門,轉身朝著陸二兄弟走去,好好關心一下他們。
“其實兩年前,軍隊就把匈奴打回了草原,但是,當時的可汗親自讓人把我請進去,說要告訴我一些事,關於英國公的。
我當時年輕氣盛,帶著陌刀和幾個手下就去了,就在那裡,他給了我一些信,說了北鼎國太子和他們聯合將英國公斬殺的全過程。
我裝作不相信的模樣,想套話,他們卻對我威逼利誘,讓我加入他們的國家,我殺了出來。
想回京報仇,剛回到軍隊,就得到了當今太子登基的消息,不願回,就繼續打仗,還順便給他添點麻煩,就這樣了。”
陸瑾舟語氣輕鬆地說道,仿佛所經曆之事不過是過眼雲煙般微不足道。
然而,在場的另外兩人並非愚笨之輩。
就在他話音落下之際,兩人便按捺不住內心的急切,幾乎同時開了口。
“所以你之前說被圍攻完全就是欺騙於我!”
“從敵營殺出來可有受傷?”
一道聲音帶著明顯的質問,還夾雜著憤怒與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