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瑾舟搖頭,臉貼著他的頸窩,抱住時屹。
“我永遠不會對你出手,但彆人可說不定了。”
時屹也知道他口中的彆人是誰,捧著人的臉,吻上鼻尖。
“乖,等一切結束,我們再慢慢來。”
很快就到了去皇宮的時間。
陸瑾舟從他哥那裡拿了很多東西,沒有和時屹一起,自己一個人入的宮。
過了很久,這場宴會終於不再像開場時那般肅穆莊重,氣氛逐漸活躍喧鬨起來。
陸瑾舟冷眼旁觀,看著眾人推杯換盞、談笑風生,心中冷笑不止。
大臣們一個個喝得麵紅耳赤,好不逍遙!
而他,卻如同置身事外一般,顯得格格不入。
陸瑾舟冷哼一聲,端起麵前的酒杯,仰頭將杯中辛辣的酒水一飲而儘。
瓷杯放在木桌上,發出聲響。
聲音不大,卻仿佛在他心頭重重地敲了一下。
此時,陸瑾舟雙目赤紅,額角處的青筋更是根根暴起,猶如一條條猙獰的小蛇盤踞在上。
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是走火入魔一般,令人膽寒。
陸瑾舟平日裡慣用的那把陌刀,早在進宮門的時候就被繳了。
但他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抽出了一把長劍。
隻見他手持長劍,身形如電,毫不猶豫朝著那高高在上的皇帝刺去。
這一切實在發生得太過突然。
就連距離他最近,那些身經百戰的武將們都未能及時作出反應。
一時間,整個宴會廳內陷入一片死寂,所有人都驚得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等有人慌亂著想要護駕時,陸瑾舟早就擊退皇帝身邊的侍衛,將劍架到皇帝的脖子上了。
見有人想上前阻攔,陸瑾舟怒聲喝道
“誰敢過來,若是傷了皇帝,我負罪,到時候,你們都是罪人!”
陸瑾舟看著圍上來的一群人,心中是控製不住的興奮。
他這話一出,本來想悄悄上前營救皇帝的人頓時不敢動彈。
皇帝坐的位置是最高的,也是最顯眼的。
陸瑾舟毫不避諱往龍椅上一坐,腳狠狠踢向趙瑞承的腿彎,迫使他跪下。
趙瑞承一時不察,狼狽不堪摔倒在地,與之前高高在上的姿態千差萬彆。
陸瑾舟拽著他的衣領說著,隨手掏出一顆藥丸扔進酒杯,隨便晃了兩下,掐著趙瑞承的下巴灌了進去。
趙瑞承想反抗,但沉迷於酒肉享樂的皇帝怎麼比得過成日打仗的將軍。
被迫咽下後,趙瑞承明顯的感覺自己身上沒有力氣,癱軟的倒在地上。
“皇帝,你有想過自己,有如今這樣的場景嗎?”
陸瑾舟的聲音不小,四周的大臣又怕刺激到他不敢說話,宮殿很安靜,他的聲音傳了很遠。
陸瑾舟抬頭望天,一副回憶的模樣。
“當年,我十四歲,最大的煩心事就是不想去練武,由於被父親督促,又不得不去。
後來,父親上了戰場,我的心裡,是高興的。
邊疆愈發亂,先皇就派陛下去邊疆,我真的好崇拜你啊!”
陸瑾舟說著,語氣變了副腔調,充滿怨恨。
“結果呢!你過去帶來了什麼!
與匈奴勾結!將我父引去匈奴人設下的陷阱!
萬箭穿心而死!隻因我父不讓尊貴的太子下軍令。
多荒謬啊,真可笑,一個什麼都不懂的皇子,以為知道一些兵法就能擊退匈奴?
被阻,竟將主帥坑騙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