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爾特嘴角抽了抽,不知道該怎麼說,才能不傷這位自戀雄蟲閣下脆弱的內心。
“閣下要知道,蒂克斯上將距離sss級隻有一步之遙,而閣下是s級,你能懂吧?”
陸瑾舟嘲諷的表情一頓,眨巴兩下眼睛不說話。
迪爾特在官場多年,又怎會看不出陸瑾舟此刻的尷尬。
將地上的抑製環撿起,遞給尊敬的雄蟲閣下。
“閣下,接著吧。”
裝逼失敗反被安慰的陸瑾舟有些頭疼。
有時候對象太強也是一種苦惱。
視線落到迪爾特手中的抑製環,伸手接過。
他的聲音不再沉穩,自上而下透露著惱羞成怒的暴躁。
“該死的雌蟲,現在可以離開了吧!”
迪爾特的任務是將蒂克斯帶回去,保證陸瑾舟閣下不被雌蟲傷害,帶的抑製環也是最頂尖的。
按照現在的情況,憤怒到極致的雄蟲一定不會放過這個發泄怒意的好機會。
很有可能比去雄蟲保護協會的監禁所更慘。
迪爾特是一個紳士為雄蟲服務的好蟲,又怎麼會拒絕雄蟲閣下。
“當然,祝尊敬的陸瑾舟閣下有一個愉快的周末。”
“嘭”的一聲,大門緊閉。
迪爾特甚至感受到了被大門扇出的風。
蒂克斯上將,祝你好運。
陸瑾舟剛回到房間,就看到鬱鬱寡歡的雌君。
聽到開門聲,蒂克斯循聲望去,抬眼便看到了他手中泛著寒光的抑製環。
好熟悉啊,和他成為上將之後與他不對付的會長就送了這樣的禮物。
雄蟲除了凶殘惡劣的性子,還以嬌弱的身體聞名。
哪怕是天上熾熱的陽光,都有可能造成灼傷。
要是碰上雌蟲狂化狀態的發情期,對於雄蟲而言,簡直是一場可怕的災難。
蒂克斯以為自己能坦然麵對一切,但當抑製環出現在眼前時,一種無法言喻的痛楚湧上心頭。
那一刻,他感覺自己的心臟就像是被蟲活生生從胸腔裡挖出來,剁碎拿去喂哼哼獸一樣。
好難受
就在這時,臉頰上傳來溫熱的觸感,輕輕地撫摸著,將他飄散的思緒拉回來。
蒂克斯怔怔地抬頭,恰好對上那雙柔情蜜意的眼眸。
對方伸出手指,掠過含水的眼睛,將沾濕睫毛的淚珠一並拭去。
隨後,如微風輕拂般的吻落下,宛如一片羽毛輕飄,沒有留痕跡。
“不要難過,它永遠不會用在你身上。”
平日多麼精明聰慧的蟲,一旦陷入情感的旋渦。
思維像是被層層柔軟的綢緞緊緊包裹,逐漸變得遲緩不再敏銳。
蒂克斯便是如此,他的腦袋仿佛生了鏽,分毫未動。
他隻能聽到身旁雄主沉穩有力的呼吸聲。
如同輕柔的海浪拍打著岸邊礁石,一下又一下,將他拉入不見天日的深海。
經過一番掙紮後,蒂克斯生鏽的大腦重新運轉。
他聽見一個微弱連自己都快聽不清的聲音從喉嚨裡飄出“那……會有彆人嗎?”
陸瑾舟顯然也沒有預料到他會這樣問。
微微一愣,然後伸出手揉了揉蒂克斯的頭發。
“不要想這些,破壞小情蟲生活的東西都不應該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