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房間裡親親熱熱,殊不知一樓已經快炸了。
袁桑寧雙手抱胸,神色蔑視,臉上寫著不屑二字。
“袁姐姐,我知道您對陳哥有好感,但你也不能控製他的思想啊,陳哥也是個人,他不是工具!”
這時,跪在地上的石芃淚如泉湧,那雙美眸此刻滿含悲傷與委屈。
身上那件潔白如雪的連衣裙因為與地麵接觸沾上了點點臟汙,卻更襯得她楚楚可憐。
恰似一朵在風中搖曳、雖遭風雨侵襲卻依然綻放的白蓮花。
陳願聽到她提到自己的名字,尷尬到伸手遮臉,不去看她。
他是科班出身,雖然算不上什麼演技大佬,但對演戲的敏銳度非常高。
現在看到石芃淚眼婆娑的模樣,隻覺尷尬。
這人比他大一交上的作業都辣眼睛。
陳願悄悄地伸出手,輕輕地捏住袁桑寧的衣角,慢慢晃了兩下,活脫脫像個正在向大人撒嬌的孩子。
夾著嗓子,看上去竟比地上的石芃還要柔弱幾分,讓人想要將他護在懷裡,好好安慰。
“不是這樣的啦,姐姐,你聽我的解釋嘛,是她在顛倒黑白”
一直被少年用如此清澈無辜的雙眼直直地盯著。
被石芃鬨騰得有些心煩意亂、頭痛的袁桑寧,心情不知不覺間稍微好轉了一些。
“我有潔癖,不是什麼人都收。”
袁桑寧在娛樂圈摸爬滾打有數年之久。
憑借自身出眾的才華和不懈的努力,近期又斬獲一項頗具分量的大獎。
然而,曆經多年風雨,她感到深深的疲倦與厭倦。
若非經紀人苦口婆心地勸說挽留,恐怕此時的袁桑寧早已悠然自得地躺在家中的老宅裡,儘情享受那份榮華富貴了。
袁桑寧想,單了這麼多年,退圈前拐個小奶狗回家按摩,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她的目光不經意間掃過跪在地上正嚶嚶哭泣、試圖用楚楚可憐之態來勾引她看中的小奶狗的石芃。
那石芃哭得如同一朵被狂風驟雨摧殘得七零八落的梨花一般,讓人看了都忍不住生出幾分憐惜。
不過,袁桑寧可不是會心軟的主兒。
她隻是淡淡地瞥了一眼這副場景,便頭也不回得離開。
高跟鞋發出清脆而響亮的“噠噠”聲,徑直朝著二樓屬於自己的房間走去。
她對待感情很專一,一次不忠,終身不用。
但那小妮子演的太差,就是不知道陳願是什麼態度了。
袁桑寧思忖時,殊不知身後的陳願正癡癡地望著她離去的背影。
他的眼眸深處,深藏著滿滿的愛意,濃烈得仿佛要溢出來一般,甚至讓人感到有些可怕。
直到那道美麗動人的倩影完全消失在視野中,陳願才戀戀不舍收回視線。
將雙手插進褲兜,居高臨下的姿態冷冷地俯瞰著,仍跪在地上哭泣不止的石芃。
“你說,為什麼會有人的演技這麼差?就這還想進娛樂圈,回家轉轉呼啦圈得了,彆在熒幕前丟人現眼。”
陳願不想和這個虛偽惡劣的人多說些什麼。
他隱藏身份,就是想將那朵耀眼奪目的玫瑰帶回家。
至於其他人?不主動找事他也不會出手。
但這個女人知道他的身份,若是江家真千金就很難辦,幸運的是,他消息還算靈通。
在姐姐的心目中,他一直都是個乖巧懂事的好孩子。
想到這裡,他不禁加快了腳下的步伐,心裡暗自盤算著。
既然姐姐不願意插手此事,那由他來出麵解決也可以。
就在這時,所有人都沒有留意到的那張沙發角落裡。
趙行之正蜷縮著身體,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趙行之暗歎,他純粹就是被導演的那份履曆給忽悠進組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