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瑾言蹲在她腳邊,漫不經心的搖晃著手裡的鎖鏈,表情很是為難,“我也不想,可你做錯了事,終究要受點懲罰的。”
林清妍搖頭,這隻是為了滿足他變態的私欲。
“如果是林清婉,你也會這麼對她嗎?”
她的話讓傅瑾言瞬間變了臉色,他的眼神中透出一絲寒意,氣氛變得凝重起來。
“你也配跟她比?”
傅瑾言嘴角揚起譏諷的笑。
林清妍還以為自己早就習慣傅瑾言的冷嘲熱諷,沒想到從他還是能輕而易舉地就擊潰她的心理防線。
林清妍垂眸,再抬眼時像是變了個人。
“我不屑和一個私生女比。”
從小,所有人都站在林清婉的一邊,誇林清婉的時候都不忘踩一腳林清妍。
她沒有靠山隻能忍氣吞聲,但人們卻覺得她好欺負,變本加厲的貶損她,甚至汙蔑她。
在這一刻,成年的林清妍終於替小時候的她說出了那句她沒勇氣說出的那句話,不計後果,不計代價。
隻為了替小時候的自己出口氣。
這對傅瑾言來說,無疑是火上澆油。
他扣住林清妍的脖子將她壓在冰冷的地板上,滿目怒火地警告她。
“再讓我從你口中聽到那三個字,我就”
“林清婉是私生女!”林清妍毫不畏懼的和他對視,因為被扼住了脖子,說話顯得有點吃力。
“我說了,你會怎麼樣?弄死我?”
林清妍挑眉,勾唇,無一不在挑釁傅瑾言的底線。
傅瑾言臉上的肌肉不自覺抽動,隻要他稍稍用力,就可以讓林清妍這張不討喜的嘴永遠閉上。
可為什麼?他下不了手,甚至害怕到顫抖。
他把鎖環扣在林清妍的腳踝處,逃似地離開了房間,隻留給林清妍一個慌亂的背影。
林清妍輕笑,在這場較量中,她贏了。
傅瑾言在大門口才停下腳步,一拳打在梧桐樹乾上。
鮮血順著樹乾緩緩向下,延伸出一條筆直的血線。
這是傅瑾言人生中第一次臨陣逃脫,也是第一次感到如此挫敗。
他垂下手臂,骨節處血肉模糊,但他卻像沒有痛覺一般。
林清妍起身,扯了扯從天花板垂下來的鐵鏈,很結實,憑她的力量是不可能弄斷的。
正當她仔細打量房間各處的時候,身後的門開了。
傅瑾言去而複返,他站在門口,雙眸隱匿在眉骨投下來的陰影中,讓人看不清他的情緒。
他一步一步朝林清妍靠近,像是從地獄來的使者,渾身散發著一股煞氣。
林清妍注意到他走過的地方,地板上都留下了一串血跡,微微一抬眸便看見了他手背的傷口。
她不由地往後退,鐵鏈拖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音。
林清妍就像是被牽住的風箏,線的一端牢牢地握在傅瑾言的手中,她能飛多高多遠,都在傅瑾言的掌控中。
傅瑾言一腳踩住鐵鏈,抬起手把手背上的血蹭到林清妍的臉頰上,然後一點點舔舐乾淨。
動作細膩緩慢,像是在試探林清妍忍耐的極限。
林清妍咬緊牙關,雙眸緊閉忍受著他變態的行徑。
“甜的。”
傅瑾言不明所以地說了這麼一句。
林清妍這才緩緩睜開眼睛,眼裡滿是嫌惡和濃烈的恨意。
“要不要嘗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