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瑾言的臉往旁邊更歪了幾分，隻留給林清妍一個清晰的下頜線和不停上下滾動的喉結。
“你看錯了”
他說話的聲音帶著些許鼻音，林清妍蹙眉，還在裝。
林清妍抬起雙手貼在他的臉頰兩側，掰過他的臉強製他看向自己。
“為什麼哭？”
這話傅瑾言不陌生，隻不過以前是他問林清妍。
“沒哭眼睛進東西了”他不想被林清妍笑話，不想她看到他這麼軟弱的一麵。
林清妍的雙手瞬間落下，表情嚴肅，“你再不說實話，我就走”
“我怕你不喜歡我”
“我很後悔，傷害了你”
“彆走求你”
傅瑾言抱緊她，也不顧胸口的骨折，仿佛要把她揉進身體裡。
“你要表白就得做好被拒絕的準備啊，哪有人表白完自己先哭的？”
說完林清妍拍拍他的背，命令道，“放開，抱太緊了。”
傅瑾言的心沉到穀底，林清妍的回答算是變相拒絕他了是嗎？
他的手漸漸鬆開，垂在身側，整個人被失落籠罩。
林清妍看著他失魂落魄的模樣，無奈地歎了口氣。
“你要是能回答上我的問題，我就讓你留下來。”
傅瑾言眼中重新燃起希望，“什麼問題？”
“你知道什麼叫喜歡嗎？”
林清妍的問題直擊他的心臟，他的眼神突然迷茫起來，他在大腦中快速檢索讀過的書，學過的知識。
但唯獨沒有這個問題的答案。
“想好了嗎？”林清妍催促道。
傅瑾言凝神，握著她的手停在自己的左胸上，“感受到了嗎？”
林清妍自然感受到了掌心下的劇烈心跳，甚至越來越快。
“這不算。”林清妍抽回自己的手。
“喜歡不是數學題，沒有固定答案。我回答了，所以我留下。”
傅瑾言抓住她話中的漏洞，又一次賴在她家裡。
“剛才我哭的事情，不許告訴彆人。”
傅瑾言也不知道剛才自己怎麼回事，眼淚就自己掉下來了，現在回想起來，實在是
林清妍像是抓住了他的把柄一樣，趾高氣昂地和他談判，“替你保密可以，回你自己家去。”
“否則，我可不保證某天和人聊天說漏嘴，某個三十歲的大男人因為表白被拒還哭了。”
傅瑾言把她抵在牆上，長臂圈住她，“威脅我？”
“是又怎樣？”
林清妍毫無畏懼地仰頭和他對視。
傅瑾言淺淺一笑，“用不用給你開個記者發布會，昭告天下。”
“好啊。”
“美得你。”傅瑾言捏了捏她的臉，“吃過飯了嗎？”
“還沒。”
她才剛起床沒多久，剛把他的東西收拾出去，他就回來了。
“吃什麼？我讓蘇禾送過來。”
“你老麻煩彆人乾嘛？是你要來照顧我的，這種事不應該你親力親為嗎？”
林清妍一方麵覺得整天麻煩蘇禾耽誤她工作；
另一方麵也是想報傅瑾言之前故意折騰她的仇。
傅瑾言沒有反駁她，收起手機問道，“你說的對，想吃什麼，我去買。”
“清雅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