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怎麼會知道？！”傅瑾言一隻手還緊緊揪著楚凜的衣領，扭頭帶著怒意質問道，“他是不是比我還先知道？”
傅瑾言的聲音因為生氣和害怕而微微顫抖，他害怕從林清妍口中聽到肯定的答案。
楚凜頗為意外，看來林清妍隻告訴了傅瑾言結果，沒告訴他過程。
他也不掙紮，畢竟他心裡還是有點自責的，讓傅瑾言揍他一頓，他心裡可能還要好受一點。
“沒錯，他比你先知道。”
楚凜認命地閉上眼睛，等待著傅瑾言的拳頭，這下他真是必死無疑了。
“藍盼陪我去做的手術，楚凜知道不是很正常嗎？”
楚凜睜眼，沒想到林清妍還能圓回來。
傅瑾言眼中的狠戾消退，手上的力量也慢慢減弱。
取而代之的是歉意和悔意，他剛才好像對她太凶了。
林清妍把椅子往後撤了一步，站起身和藍盼道彆，“我們後天見。”
“明天的婚前派對，記得來參加。”楚凜一邊整理亂掉的領口，一邊提醒她。
林清妍走了，傅瑾言立馬追了上去。
他們走後，楚凜突然冒出一句，“你恨我嗎？”
藍盼有些摸不著頭腦，疑惑地看著他。
就算恨，她也不敢說呀。
傅瑾言的話像是魔咒一樣讓他忍不住問出這個問題，但問出口後，他又不那麼想知道答案了。
他為什麼要在意藍盼的想法？傅瑾言的問題可真可笑。
他利落地起身，說道。
“回家。”
傅瑾言跟了林清妍一路，幾次想伸手留住她，又挫敗地放下手。
直到回到酒店，林清妍刷卡的瞬間，傅瑾言動作迅速地從背後擁著她進了房間。
他一隻手就把林清妍牢牢圈在懷裡，下巴擱在她的肩上。
語氣中滿是自責地說道，“我剛才不該凶你的。”
林清妍掙紮了兩下未果，便放棄了。
“那不是你最擅長的嗎？”
她指的是凶她這件事，傅瑾言知道。
“反正你做什麼都是情有可原，都是我活該，都是我”林清妍繼續說著，傅瑾言的罪狀罄竹難書。
“不是的，我”傅瑾言思來想去，好像隻想到了，“對不起”
林清妍冷笑一聲，“你不膩嗎？我都聽膩了。”
或許一句對不起對傅瑾言而言已是最大的誠意，但不能因為他是傅瑾言就抬高這句對不起的身價。
對林清妍來說，他的對不起，一文不值。
“那你告訴我，我該怎麼做，你才能原諒我？”
他的語氣顯得有些焦急，像是沙漠裡迷路的人，渴望尋找到綠洲的心情。
林清妍提了一個他不會答應的要求，想徹底斬斷他的念想。
“跪下。”
傅瑾言怔住，眼底飛快的地閃過一絲驚愕。
“跪下道歉，我就原諒你。”
好一會，傅瑾言都沒有反應，雖然看不見他的表情。
但林清妍大概能猜到，傅瑾言此刻應該是一臉不屑吧。
“做不到就”林清妍掙開他的手臂，話說到一半被打斷。
“我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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