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妍苦笑一聲,書中那句【被愛差不多是一件絕無可能的事情了。】正好適合用來調侃她當下的心境。
她看著照片發呆,小小的她笑得那麼燦爛,宛若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殊不知就在照片拍攝後不到一年的時間,她的世界便迎來翻天覆地的變化。
那樣的笑容,就再沒有出現在她臉上過。
她一邊想著,走了也好,她的世界反倒清淨了;可一邊又不甘心,憑什麼他們那樣的人還能幸福下去。
傅瑾言見她紅了眼眶,心口像是被堵住一樣,伸手將她擁入懷中。
他笨拙地拍著她的後背,“為那種人哭不值得。”
其實他想說的是,‘沒事,還有我。’
但林清妍抵觸他,他不知道以什麼樣的立場說這句話
林清妍眼眶一紅他就慌了神,要是他足夠仔細就會發現,她眼底沒有一絲悲傷,隻有不甘和仇恨。
“他逃出國是不是就拿他沒辦法了?”林清妍額頭抵著他的肩膀,聲音略帶一點沙啞地問道。
傅瑾言聽出了她的弦外之音,低聲安慰,“會有辦法的,我來想辦法。”
林清妍抬起頭,眼眶的那抹緋色已經褪去,她隻是靜靜地望著他,一言不發。
“不相信我?”
林清妍並非不相信他的能力,隻是
“不用急著做決定,人帶回來後你要送他去坐牢,還是放他一條生路都隨你。”
傅瑾言知道這樣的決定對她來說還是太難了,除了血緣關係,她身上還壓著無形的輿論壓力。
畢竟將親生父親送進監牢的話題可不常見。
“他卷錢跑路,沒人找他麻煩嗎?”林清妍對這一點不解。
傅瑾言輕輕笑道,“你以為他卷的誰的錢?”
林氏在林振業手裡早就是一具空殼了,沒眼瞎的人都不會往裡投資,除了傅瑾言還在一直往裡輸血
林清妍這下明白了,傅瑾言就是那個冤大頭。
“他們逃去哪了?”
“加拿大。”
“什麼時候走的?”
“一星期前。”
林清妍還想問涉案金額大概是多少的時候,被傅瑾言出聲製止。
“出來玩彆提掃興的了,幫你這個小忙,能不能給我點好臉色看看?”他嘴角噙著一抹笑問道。
林清妍淡淡白了他一眼,“嫌我臉臭還跟來乾嘛?”
傅瑾言失笑,“我可沒嫌棄你。”
她臭臉就臭臉吧,隻要不趕他走就好了。
“對了。”他突然想到正事,把手伸進風衣口袋裡。
“這個,姑姑給你的。”他攤開手心,一塊帝王綠的翡翠玉牌躺在他手心裡。
林清妍沒有伸手去接,“我不能收,你幫我謝謝”
傅瑾言索性直接幫她戴上,“保平安的,姑姑比較信這些,彆推辭了。”
“太貴重了。”林清妍皺著眉頭,可還是躲不過傅瑾言的桎梏,無事牌就這麼掛在她胸前。
傅瑾言幫她調整好後,打量了一會,“不貴,回頭你陪她打兩圈麻將,就輸回去了。”
“我不會打麻將”
“那你可得趕緊學了,我拗不過她,已經替你答應了。”傅瑾言滿臉的無辜,誰讓她上次和姑姑走那麼近,這下脫不了身了吧。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