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時間是晚九點到次日早六點。”
安娜繼續說道,“淩晨零點到兩點是規定的晚餐時間和休息時間,部門工作餐,早餐自理。”
“周六、周日正常休息,但遇特殊情況可能臨時調整。”
她指向牆上一台黑色機器“考勤打卡,工作日必須簽到,遲到早退都會被係統記錄。每周統計,月底彙總。”
“缺勤會扣績效嗎?”克萊爾下意識問道。
安娜皺眉“不會扣績效,但會影響部門評分,收到警告通報。”
“那請假程序是……”
安娜猛地轉身,目光如刀“作為新人,”她往前一步,聲音壓得極低,“最好彆動這些歪心思。太過浮躁,對部門影響不好。”
她停頓片刻,語氣更加嚴厲“最後提醒你一點,在內閣工作,要謹言慎行。有些場合,閉上嘴和耳朵,不該說的彆說,不該問的彆問。”
“耳朵還能閉上?”克萊爾沒忍住懟了一句。
見安娜麵色陰沉,她連忙做出拉上嘴巴拉鏈的動作,表示領會。
一旁的綜合辦公室科長看不下去了,輕輕戳了戳安娜的肩膀。
對方置若罔聞,他又戳了一次。
“什麼事!”安娜不耐煩地轉身。
“小安娜啊,”科長笑眯眯地說,“對新人不要這麼嚴格。”
“這還叫嚴格?”安娜不解,“我隻是例行公事!”
科長無奈地搖頭,將她拉到一旁,壓低聲音“你知道這位新同事的名字嗎?”
“不就是溫蒂·薩維奇……”安娜的聲音戛然而止,臉色瞬間慘白。
薩維奇……不正是部長大人的姓氏嗎!
“嘶——”安娜倒吸一口涼氣,轉身麵對克萊爾時已換上諂媚的笑容“您先自行安排,有任何問題隨時找我。”
“好厲害的變臉呀。”克萊爾驚歎不已。
安娜的拳頭硬了又硬,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點了點頭。
回到工位上,克萊爾開始認真翻閱這些條例文件。
第一本是《血族政治體係概述》。
她打起精神進行閱讀
“血族政體實行三權分立製度,最高統治者為司政,統領議會、內閣與軍方。議會是最高立法機構,內閣負責履行具體行政事務,軍方掌管血族軍事力量……”
看到這裡,克萊爾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好催眠……
她繼續往下讀“議會分為上下兩院,上議院主要由羅馬尼亞血族貴族組成……”
克萊爾的眼皮越來越重。
這些條條框框看得她頭昏腦脹,字裡行間都是官僚氣息。
“所以說軍方負責邊境管控和實施軍事戰略,部分議員還能兼任內閣高官……羅馬尼亞和其它地方聯合統治……偏遠地區可以自治……”
她小聲嘟囔著,試圖保持清醒。
不遠處,安娜和科長正在竊竊私語。
“科長,我看過她的人事檔案,”安娜壓低聲音,“1928年生於孤兒院,一個孤兒院出生的人,怎麼可能是部長大人的親戚?我看隻是同姓而已。”
聽到這句話,克萊爾握著文件的手微微一顫,昏昏欲睡的腦袋立馬清醒。
1928年?孤兒院?怎麼可能!
她下意識想反駁,卻及時咽下到嘴邊的話。
這應該是阿爾弗雷德給她編造的身份,而自己對“溫蒂·薩維奇”這個身份一無所知。
這可勾起了她的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