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辭卿手按著他的胳膊,男人也下意識的去扶她。
她更尷尬了,臉都紅透了,抬眼看去,不好意思的笑“對不起,對不起,褲子太長了,抱歉。”
說著準備起身,那男人顯然也是第一次碰到這種尷尬的場麵,脖子都紅了,扶著她的胳膊要起來,兩人腦門撞到一起,晏辭卿往後仰,又一屁股摔在地上。
司馬玄冥臉色鐵黑,“過來,這裡是唱戲的台子嗎?”
晏辭卿揉了揉腦門沒敢去摸屁股,又不怪她,誰讓給她拿這麼長的衣服。
麵無表情走到司馬玄冥桌子前,“什麼事?”
“站後麵。”
晏辭卿雙手提起褲腿繞過桌子站到司馬玄冥的後麵。
下麵坐著的幾人看了看,不知是否繼續,畢竟這女人的身份還未查清。
就算查清楚了,他們商量事情,一個女人站這裡算什麼。
司馬玄冥給了王之安一個眼神,讓他說。
不知這男的叫自己來有何意圖,難道就是單純當站樁,站在這裡聽他們說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屋裡比她那破屋子可暖和多了,晏辭卿眼皮子開始上下打架,兩眼放空,想睡覺。
她在那陰冷的地牢裡待了那麼久居然沒感冒發燒,不得不感歎一句她身體素質還是挺好的。
站了大概有一個時辰,他們才商量完。
晏辭卿站著打盹兒,一個踉蹌往前倒去,瞬間驚醒。
再看屋裡已經沒人了,隻有司馬玄冥坐在椅子上背對著她。
很安靜,她也沒說話,站好。
“醒了。”男人低沉的聲音響起。
“嗯”
司馬玄冥站起來繞過桌子,“跟上,還想在書房做何事?”
晏辭卿反應過來立馬跟上去。
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惹到他再發瘋。
到了大廳,飯已經擺好了,看著桌上的飯菜,晏辭卿想起來自己啃的那個饅頭,直咽口水,這膳食真是天差地彆。
司馬玄冥坐到位上,拿起筷子,看晏辭卿還站在門口,“過來。”
晏辭卿剛過去,司馬玄冥示意她拿筷子,“布菜。”
晏辭卿大爺的,你自己沒長手不會吃飯嗎?
還是乖乖拿起筷子給他夾菜,一會兒這個不吃那個不喜歡,不喜歡還讓人做。
折騰了晏辭卿一會兒,司馬玄冥自己拿著碗筷吃飯。
吃飯速度不快,卻吃的很多,桌子上的飯菜下去了一半。
看著人不胖,還挺能吃。
而且她還發現剛剛某個人說不吃的菜也吃了,故意捉弄她。
吃飽喝足後,司馬玄冥擦擦嘴,“你現在沒什麼用處,就暫且學著伺候人。”
晏辭卿不接話,真想告訴他,有一句話叫做,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吃完飯也算是放過了晏辭卿,他還有事,沒有停歇,備馬車出去。
“不用看管那麼嚴,放她出去,切記,跟緊了。”
“是。”
先鬆一點,不信她不露馬腳。
人都走了,剩下的那點飯菜也被撤走了。
晏辭卿回屋裡繼續啃剩下的那個饅頭,腦子裡想的都是剛剛的肉。
在床上休息了一個時辰醒來,打開門,院子裡還是一如既往的安靜,一個人影都沒有。
陽光正好,拿上短刀慢慢走到大門那裡,看了看門檻,又往後看了看,先伸出一隻腳試探,沒人來攔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