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辭卿站起來走到窗戶那裡朝下麵看去,她的位置是二樓,能看到不遠處的那條街,確實已經黑了,什麼人也沒有。
強顏歡笑,“那你再去隔壁訂一間啊!”
“不花錢嗎?”男人反問。
晏辭卿兩眼一抹黑,急忙道“你剛剛不是從我這裡搜刮過去那麼多的民脂民膏?”
“詞是這麼用的嗎?那本來就是爺的錢,而且要是算,你還倒欠六千八百兩。”
好好好,剛來她就欠上錢了。
“行,樂意住你就住著。”
看女人坐著不動,司馬玄冥又重複一遍,“熱水。”
“好嘞,您等著。”
晏辭卿狗腿的笑,轉過身後咬牙切齒,穿好衣服出去,找到小二。
“去我的房間把浴桶收拾一下,等會兒再弄一桶上來,這桶要非常非常燙,剛燒開的那種。”
“行,客官,那麼燙的水你乾什麼呀?”
“燙豬。”
“哦,啊?”
晏辭卿先回去,看男人還正襟危坐,黑眸緊盯著她。
拉過屏風擋在床前麵,也遮擋住了小二的視線。
然後到司馬玄冥麵前,“您請吧!”
司馬玄冥又坐了會兒,才慢悠悠的起身去洗澡,晏辭卿趕忙把屏風拉過去擋上。
聽著男人洗澡的水聲,真不燙嗎?
坐在床上玩短刀,手撫摸刀刃,不小心割到手,“嘶!”
血很快流出來,開過刃了,那男人乾的?
晚上睡覺,司馬玄冥在床上,晏辭卿在地上。
心中煩躁,不停的翻身,狗男人,也太沒紳士風度了,她開的房間,居然讓她睡地上。
在第n次翻身之後,不遠處傳來男人不耐煩的聲音,“睡不著滾出去。”
晏辭卿立馬不動了,摸了摸枕邊的短刀,等他睡著再動手。
又過了大概半個時辰,變成了司馬玄冥在床上翻來覆去。
這個床估計晏辭卿睡過了,鼻尖全是女人的香氣,在他這裡繞來繞去,擾亂他的思緒,根本睡不著。
翻身下床,蹲到女人的邊上,看她睡的很香。
剛伸出手想觸碰她,呼吸亂了,司馬玄冥挑眉,裝睡?
跟這樣一個人睡在一起,晏辭卿哪裡睡的著,他剛靠近,晏辭卿就知道了。
司馬玄冥去捏她的鼻子,還未碰到,一陣寒光閃過,男人立馬後退。
晏辭卿得到機會,手放在枕頭下麵,拔刀而出,一腳踹在男人的胸口,短刀快速出擊,砍了好幾下,都被他躲過去了。
“你又做什麼?”司馬玄冥抓住她的手。
她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驚訝道“是你啊,我還以為是半夜又進來了什麼登徒子,怕傷到你,現在沒事了,睡吧!”
“下去重新找店家拿被子。”
晏辭卿裝作沒聽見,刀裝進去,躺下接著睡覺。
神經,大半夜的,她才不去。
司馬玄冥又戳了她兩下,人還是不動。
直接掀開她的被子,“彆裝睡。”
“太困了,大半夜的,你能不能睡覺,彆折騰了。”又立馬把被子拉上。
到最後晏辭卿也沒去拿,就是不動,不知道他睡沒睡。
反正早上起來的時候,房間裡已經沒人了。
這人是放過她了?沒抓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