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謹初是河東裴氏的人,他在家裡算不上多顯眼的地位,可要想出人頭地,自然要有豐功偉績傍身。
所以後來遇上了司馬玄冥和王之安這些排在首列的世家子弟,他立馬就表現出了自己的才能,和他們為伍,為司馬玄冥做事。
晏辭卿想著他們要查身份,自己沒身份,可就是因為沒身份反倒成了最大的問題。
一邊吃飯一邊想著應對的法子。
他們把自己關進來之後好像就沒了下文,像是忘記她這個人的存在一樣,沒有人搭理她。
在裡麵待了一天一夜,頓頓飯都不錯。
一直這樣也不是辦法,當獄卒再次來送飯的時候。
“大哥,不是說要是審查的嗎?怎麼一直沒人來審問我?”
“稀奇了,還是第一次見到上趕著要被審訊的人,你怕是不知怎麼個審訊法子,那可是十八樣刑具全給你來一遍。”
“那還是算了。大哥,我能見你們這裡一個姓裴的管事嗎?”
“人家豈是你說能見就見的,安心吃你的飯吧!”
被關在這裡,身不由己,晏辭卿開始想彆的法子,比如挖地道。
一直到下午的時候她才被提出去審訊。
還是老樣子先架起來,看著審訊室裡麵的種種刑具,說不害怕她是假的。
不等人家開口詢問,自己就想全交代了。
“你們想問什麼,直接問,我肯定全交代。”
暗處傳來男人低沉的笑聲,還躲的有人?
“名字,家住何處,年芳幾歲?”
“晏辭卿,二十一歲,家住”
她不能再說華國了,要編造一個合理的理由。
“無父無母,沒有家,四處流浪。”
審訊的人拍了下桌子,“說謊,你的樣子一點也不像流民。”
“我真沒說謊,我是因為,得了好心人的幫助,撿了這麼一身衣服,大人呀,你是不知我以前穿的那叫一個破爛,好不容易”
晏辭卿看他不信,下猛藥。
眼看這女人不老實交代,還哭起來,他不知道是否應該動刑,起身往暗處走去。
司馬玄冥抬手讓他下去。
晏辭卿看著走出來的司馬玄冥,暗處的人是他。
她還想著開口求饒,他是查過自己底細的,肯定知道。
不等她說話,司馬玄冥道“這種來曆不明的人,審不出來有用的消息,直接殺了,拖出去。”
旁邊的獄卒上來解開捆著她的繩子。
晏辭卿可不想不明不白的死在這裡,路過司馬玄冥的時候掙開拉著她的獄卒。
跪滑到司馬玄冥腳邊,抱大腿。
司馬玄冥臉色難看,這女人的手往哪裡摸呢,掙了一下沒有掙開,就任由她抱著。
“做甚?”
晏辭卿抬頭,眼中淚水汪汪“可是我所有的底細都已經說過了,你也全清楚,我沒說謊。”
司馬玄冥當然知道,可他要的不是這些。
蹲下來,修長的大手摸上她的臉,眼角有淚花。
“知道自己錯哪了嗎?”
錯哪了?
晏辭卿鬆開抱著他腿的手,司馬玄冥瞥了一眼收回去的手。
“我不應該罵你?”
“其一。”
還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