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威脅她,沒門,晏辭卿毫不在意,背上包裹,瀟灑離開,頭也不回道“反正是你的人,想殺就殺了。花青,要怪就怪你主子心狠手辣不當人。”
男人身姿挺拔站在地上,威風吹過,黑衣翻起,如一頭餓狼帶著無儘的怒意盯著女人的背影想要將她生吞活剝了。
對裴謹初就心疼的掉眼淚求情,對他的人就毫不在意,不管生死。
男人的拳頭捏得嘎吱響,一腳踹起腳邊的小石子,飛打在晏辭卿的背上。
晏辭卿停頓了一秒,又走了,越走越快,最後跑了起來。
謝溫和王之安頻頻搖頭,兩人對視一眼,他沒救了。
然後兩人一起離開。
司馬玄冥盯著女人的身影消失,轉身回了大帳,花青本來也要回自己營帳。
“不知道要做什麼嗎?跟上去。”
“是。”花青回營帳換了身衣服跟上晏辭卿。
天大地大,晏辭卿突然不知道自己該去哪了,不過,還是要快些離開,免得那狗男人出爾反爾。
中午飯還沒吃就出來了,晏辭卿隻能匆忙趕路,趕到下一個鎮上買吃的。
還好,走的時候把金子和銀子,包括司馬玄冥送的匕首都帶上了,必要的時候把那匕首賣了換錢,應該還能值幾個錢。
走了很久才到鎮上,天快黑了。
晏辭卿直接找了家客棧,要了一間中等房間。
進屋就先全部檢查一遍,由於之前被司馬玄冥半夜闖過房間,她把所有的窗戶都從裡麵插上。
到了晚上,突然到陌生的地方睡覺,晏辭卿晚上睡的很不安穩。
天亮之後,又睡了會兒,滿腦子都是司馬玄冥追上來的畫麵,實在是不敢睡了,直接起來。
讓店家給準備了點乾糧,晏辭卿裝起來,“小二哥,你們這裡有賣馬匹的嗎?”
“有是有,不過現在畢竟是戰亂,馬匹緊張,價格也貴,姑娘你怕是買不起。”
小二說著上下打量她一番,畢竟她都已經窮的吃乾糧了。
“最便宜的多少錢一匹?”
“最便宜的也要兩萬錢,你有錢嗎?”
“兩萬錢?這麼貴。”
好,最便宜的她都買不起,就算現在掏了全身的家當買,等後麵她給吃土去。
早知道出來前在司馬玄冥那裡順一個了。
算了,還是靠腳吧!
晏辭卿背好身上的包裹,繼續出發,衝衝衝。
北方冷,南方比較富有,她準備前往南方,到時候找一個不錯的地方落腳。
晏辭卿哼著歌出發了。
她為了不讓自己成為殘廢,最後混上了一個老伯的牛車,管他是什麼呢,隻要能坐就行。
老伯一家是去往親戚家投奔的。
晏辭卿很不理解,“老伯,你們住的地方離京城也算是近的,沒有遭受到戰爭的破壞,也過不下去嗎?”
“哎,你這丫頭一看就是沒經曆過的,還不了解情況呢!咱們的皇帝什麼也不管,就算沒有打仗,我們這些底層的老百姓也是經常被欺負的。”
大伯一邊趕牛車一邊跟她解釋。
“兵荒馬亂的,收成本就不好,流民也是越來越多,朝廷不給政策,不管流民也不管那些狗官。他們為了斂財,官府和那些地主聯合起來,霸占了我們的地,還搶了糧食,然後讓我們自己拿錢高價去買。”
“什麼?有這種事?”
“說是朝廷有賑災糧,可是誰見了?那些官員們不僅讓我們去買糧,也不給流民發糧,說沒錢就彆吃飯,賣那麼貴,誰買得起?沒辦法,隻得去其他處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