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回去,司馬玄冥躺在床上,將自己緊緊蜷縮起來。
找到火折子點了一根蠟燭放到桌子上。
看到男人十分痛苦,手臂上青筋暴起,床單都被他抓爛了,正緊緊抓著床邊。
站在原地不敢過去,司馬玄冥卻突然抬頭,“過來。”
“你還是自己冷靜冷靜,等會兒花青他們就來了。”
“再說一遍,過來。”男人幾乎是咬牙切齒,一字一句。
晏辭卿慢慢靠近,又被他拽進懷裡。
花青最先趕來,看到情況知道侯爺又病了,轉身想去喊任先生。
和著急進來的月白撞上,“月白,去把任先生叫來,爺又開始了。”
門口,月魄已經讓兩個守衛的回去了,他在站崗。
司馬玄冥這次隻是疼,好在還有神誌。
任先生被抓來,晏辭卿張口就問“先生,你的藥呢,快給他吃一顆。”
“這藥對身體可不好,這次隻能吃半顆。”
任先生將手中的藥掰了一半給他。
就煉了那麼幾顆,這兩天連著發病,以往一個月才一次,而且他自己就能扛過去。
今日見到,果然狂躁了許多,他有點控製不住自己,看來是嚴重了。
“怎麼回事?好端端的又開始了?”
“那東西有問題。”司馬玄冥吃了藥,好多了,隻是微微發疼,腦袋也疼,指了指旁邊放的落漫花。
任先生拿起來看了半天,沒認出來。
"我走南闖北這些年,還沒見過這種東西,哪來的?”
晏辭卿解釋道“是漠北公主拿來的,漠北獨有,叫落漫花,侯爺聞了一下就這樣了。”
任先生拿起一朵放在鼻尖輕嗅,晏辭卿攔下,“先生,不能聞。”
“放心,無事。”任先生聞完,沒有任何味道。
重新給司馬玄冥把脈,“這藥我先帶回去,時候不早了,你們也休息,待明日月竹將藥帶回來,按時服用。”
“就這?”晏辭卿想,這也太草率了。
“就這,現在沒有任何辦法,隻能他自己忍著了。”
待人走後,月白擔心道“侯爺,屬下派人去盯著漠北的人,膽敢給爺下毒,實在是可惡。”
司馬玄冥端坐在床上,雙手握成拳放在腿上。
對晏辭卿道“你認為會是慕容靈下的藥嗎?”
晏辭卿想了想搖頭,“這樣對他們來說,風險太大,不值得做。而且做完後,慕容靈還親自來送藥,那豈不是明擺著讓人懷疑她。
這個藥貌似隻對你有用,任先生聞了一點反應也沒有,花青今日也拿了,她也無事。看起來就像是針對你的病情,除了你們還有誰知道你的病?”
“無人!”
“所以,我覺得漠北有嫌疑,但也不能肯定就是他們做的。”
晏辭卿心裡並不認為是漠北做的,太明顯了,這東西還是貢品,要是真出事情查出來,那就是兩方的戰爭問題。
他們的公主和少主都在這裡,一旦開戰就會很被動,他們也不至於那麼蠢。
要動手,也會等快離開時動手。
如果換作是她,她一定會做的很隱蔽,至少不會拿自己本國特有的東西來害人。
對呀,不會拿自己的東西害人,借刀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