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昊安頓好四名徒弟後,就直接回了望月峰,要向自己師父稟告這一路的情況。峰內的雜役正好告訴他,師傅沒有閉關,就直奔大殿了。
“師傅,我回來了。”
“哦,回來了。”清海真君歪靠在臨窗的軟榻上,一隻手搭在屈起的腿上,微微側頭看了他一眼,又回過頭繼續望著窗外,像是在思考著什麼問題。
赫連昊翻了翻白眼,自己這個師傅現在哪還有一點在外人麵前那種仙風道骨的模樣啊!在沒外人的時候,就是一副沒骨頭,軟塌塌的樣子,沒個正形!
看他這個樣子估計心裡又在琢磨晚上吃什麼呢?他太了解自己是師父啦,師父在沒想好吃什麼吃食的時候,誰和他說什麼都是白說,根本就不聽的!
赫連昊隻好先找了椅子坐著等,自己也彆受罪。
“小德子,我想好了,就吃七彩鹿,是從鹿鳴穀抓的”清海真君高興的大聲叫道。
“諾,峰主。”門外一個身材瘦弱,臉色發白,看上去得有六十多歲的老人麵無表情地應了聲,就轉身走了。他一邊走著一邊歎氣,心裡懊悔不已。他暗自想道“我真是瞎了眼啊!當年竟然把這位峰主誤認為是仙風道骨的高人。唉,現在可怎麼辦才好呢?”想到這裡,他又忍不住埋怨起自己來,當初怎麼會愚蠢到向他求救呢?這簡直就是自討苦吃嘛!
“咦,小昊子,你回來了。”清海真君這時好像才發現自己唯一的徒弟兼侄子也在。他的臉上露出一絲驚訝,但很快就恢複了平靜。
赫連昊看著眼前的一切,無奈地歎了口氣。他知道,在師傅眼裡,自己永遠比不上那些美味佳肴。每次看到師傅對美食如此癡迷,他都會感到一陣失落。但同時,他也了清楚師父的性格,對此也就不在意啦
“咦!你這次怎麼受傷了?來讓師傅看看。”清海真君驚訝地坐了起來,等赫連昊來到身邊後,小心地將自己的靈氣分出一絲注入他的體內,仔細地探察。隨著時間一點點的過去,清海真君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氣憤地問道“這是誰乾的,你怎麼會傷的如此嚴重?”
赫連昊這才仔細地將自己這兩年來的經曆一一道來,“開始也就是四處看看,找找靈藥什麼的,在南部遊曆一圈,四大險地也都逛了一圈,沒什麼大收獲,後來轉道到了北部散修聯盟,在一次拍賣會上,還拍下了幾張上古靈符。”
“一年半下來除了這幾張靈符外還真沒什麼大收獲,後來在溫嶺坊市聽聞北邊發現一座上古遺府,就想去碰碰運氣。誰知那洞府裡麵危險重重,陣法裡套著機關,機關裡又套著陣法,純粹為了屠戮,進去的散修和門派弟子之間瘋狂的殘殺,各門派弟子之間有私仇的也不管不顧的撕殺起來。根本就是個陷阱!”
經此一役後,各大門派的弟子死傷慘重,我完全是憑借丹藥和靈符眾多,混亂中觸發傳送陣被傳了出來,才逃過一劫!
出來時,看到外麵沒來的及進去的人中有幾個熟人,我就好心將裡麵的情形和他們說了說,畢竟我們各大門派還有點瓜葛,想著能減少點損失。可是沒想到,這一舉動竟然給我帶來了意想不到的麻煩。
哎,哪知人心難料,就開始有人傳言說我在裡麵得了寶物,表麵上他們還顧及宗門顏麵沒和我糾纏,但回來的路上卻遭到多次各大門派的暗襲和一些散修的圍剿,最後一次圍剿我雖逃了出來,但受傷嚴重,一直躲在深淵森林的深處療傷,直到上個月才有所好轉。”
“本想一口氣回來,誰知在三天前竟又遇到了元嬰中期散修朔風道君,誣陷我殺了他大徒弟,我怎麼解釋都不行,他不知從得到的消息,說我和他那徒弟交手打鬥過,就認定了他徒弟的死和我有關,後來就動起手來。”
“最後,沒辦法,我隻能拚著一身傷,用了一張上古瞬移符才逃脫,之後經過多次易容潛行繞了遠道,又過了一天一夜才進入本門勢力範圍之內,為以防萬一,也沒敢任何人聯係,直到一天前才進入門內。結果也是我倒黴呢,剛一進門,就遇到迎客峰爭弟子,被一股元嬰威壓給震暈了,直到今天下午才醒過來。”
“時來運轉,無意中聽到4名新入門弟子的談話,有所觸動,瓶頸鬆動了,也算有緣就一起把他們收為了徒弟。”
“接下需要閉關療傷,順便在整理一下自己今天所悟到的東西,如果運氣好的話,就能準備結嬰了,如果兩年後還沒有出關,還望師傅能夠派人將他們接回來,順便幫著教導一下。”
清海真君聽了點點頭“這些你不用擔心,既然已經是你徒弟了,那也就是我的徒孫,我自然會照顧好他們。你這次的傷比較嚴重,還是需要好好的治療,其它的你就彆管了,還有我呢。”
赫連昊隨即向清海真君告辭後,當晚就回洞府閉關了。
赫連昊離開之後,清海真君一個人靜靜地坐在那裡,沉思良久。他始終覺得這其中必定存在著某種陰謀詭計,似乎有人特意設下這個局,將散修和各個門派全都算計進去了。從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對方所圖謀的事情絕對不小。如果那座遺府是真實存在的話,那麼赫連昊後來遭遇的追殺也極有可能是被人蓄意誘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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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這些,清海真君的臉色變得愈發凝重,完全失去了剛才那副玩世不恭、吊兒郎當的模樣。唰的一聲,他的身影瞬間消失不見。
滄掌門剛回來不久,屁股還沒坐穩,就見清海真君一臉嚴肅的闖了進來,心裡正有些氣惱呢,好嘛,徒弟你們已經搶去了,現在連我說兩句都不行嗎?當下也沉下臉來,穩穩當當的坐在主位上,也不招呼他坐下,自顧自的端起茶杯,吹開上麵的浮沫,輕輕抿了一口,也不知道是在品茶,還是在品人生。
清海真君見他這副做派,還納悶自己哪裡惹到這位大爺了呢,你不高興我還不高興呢,要不是有重要事情要說,你就是請我,我都懶得來,你說他一個修士,整天跟個凡人似的戀權乾什麼,如果將這些心思放在修煉上,估計早就到後期了。
想到這裡,清海真君覺得沒必要和他浪費時間,當即就揮手讓殿裡的其他人退下,雖然那些弟子還有些遲疑,但終歸還是畏懼元嬰前輩,乖乖的出去了。滄掌門見自己的人竟然聽外人的吩咐,當場就想發作。
清海看著滄掌門,發現他臉上明顯流露出不滿的情緒,甚至連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於是冷冷地說道“陽天回來了,身上帶著傷,從帶回的消息來看,可能外麵要出事。”說完,便停下不再說話,隻是緊緊地盯著滄掌門。
滄掌門看著清海一臉嚴肅的樣子,心想他似乎並不是來找麻煩的,於是趕緊端正自己的態度,語氣也變得緩和起來,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清海拱手一禮,言辭懇切地道“掌門,此事關乎重大,且聽我細細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