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阿福和萬寶龍也匆匆趕了回來。一進門,看到滿屋子的人,萬寶龍便笑著說道“呀,大家都到了啊。知道你們要來,我和阿福師弟從場上回來就直接去了後山,就是為了給大家再添幾個菜。所以,你們可得原諒我們來得晚了些。等一下,可不能再因為這個罰我們喝酒啊。”
大家聽到萬寶龍的話,都紛紛笑了起來,氣氛更加熱烈了。高傑拍了拍萬寶龍的肩膀,說道“放心吧,今天咱們是來吃飯的,不是來喝酒的。不過,既然你這麼說了,那等一下可得好好嘗嘗你們做的菜,要是不好吃,可還是要罰酒的!”
萬寶龍一聽,哈哈大笑道“那必須的,我們做的菜要是不好吃,不用你們說,我自己就先罰三杯!”
林管事手指微曲,輕輕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仿佛是想要點化些什麼,卻終究隻是虛點在了那姍姍來遲之人身上,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帶著幾分責備幾分戲謔地道“瞧瞧這位,臉皮之厚,當真是世間少有。身為東道主,反倒比我們這些做客的還要來得遲,竟還好意思在此大言不慚。”言罷,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暖意,顯然是對這輕鬆氛圍的享受。
郭管事的目光落在了他們手中提著的那幾隻羽毛斑斕、生機勃勃的野雞上,眉頭輕輕一挑,語氣中帶著幾分好奇與期待“嘿,你們這群家夥,打算如何炮製這些寶貝?我可是早有耳聞,你們的手藝非凡,花樣百出,今晚若不拿出點真章來,咱們這群老饕可是不會輕易放過你們的哦。”
阿福聞言,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仿佛是在與郭管事進行一場無聲的較量,他故作姿態地拱了拱手,笑道“哎呀,郭師兄,您這可是給我等出了難題了。不如,您先透露透露,到底是對咱們哪一味佳肴情有獨鐘?隻要您一句話,小的們赴湯蹈火,也要為您複刻出來,如何?”
郭管事聞言,眉頭一揚,整個人仿佛瞬間化身為一位指點江山的豪傑,大步流星地邁向桌邊,一屁股坐定,那氣勢,仿佛整個客棧都為之震動。他清了清嗓子,聲音洪亮如鐘“小二,聽好了,大爺我今天要點你們這兒的招牌菜——口水雞,那鮮嫩的肉質,配上特製的紅油,想想都讓人垂涎;再來個叫化雞,外酥裡嫩,香氣四溢;荷香糯米雞,清新雅致,回味無窮;泡椒鳳爪,酸辣爽口,開胃解膩;紅燒中翅,色澤誘人,入口即化;麻辣雞雜,辣而不燥,鮮香撲鼻;白切雞,原汁原味,鮮美無比;雞肉卷,外皮酥脆,內裡鮮嫩;油炸雞肉丸子,金黃誘人,外酥內軟;三杯雞,酒香濃鬱,滋味醇厚;毛豆雞丁,清新爽口,營養均衡;還有那野雞燉蘑菇,山珍野味,湯濃味美……”一口氣報出十幾二十道與雞相關的菜肴,字字珠璣,顯然是對這些美食早已耳熟能詳,心中那份對美食的熱愛,溢於言表。
這邊廂,郭管事的大胃口一展,隔壁桌的小吃貨圓圓師妹,那雙明亮的眼眸瞬間亮若星辰,仿佛被點亮了整個世界。她的嘴角不自覺地微微上揚,口水在口腔中悄然分泌,即便是隔著幾桌的距離,也能清晰地聽見她輕輕吸溜口水的聲音,那份純真與對美食的渴望,讓人忍俊不禁。
這倆人的互動,如同喜劇舞台上的絕佳搭檔,硬生生地將周圍在座的眾人驚得愣了許久,才緩緩回過神來。他們的臉上不自覺地浮上了笑意,嘴角微微上揚,卻都極力克製著,生怕一不小心就笑出了聲,破壞了這份難得的和諧與歡樂。阿福更是憋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眉頭緊鎖,嘴角掛著一絲無奈的笑意,為難地問道“大爺,這麼多菜,您真的能吃得完嗎?”
郭管事聞言,故作高深地斜睨了阿福一眼,那眼神中充滿了得意與不羈“我可是大爺,懂不?我吃一半,扔一半,不行啊?”他的話語中帶著幾分戲謔,幾分自豪,仿佛是在宣告自己的特權與不羈。
這時,小吃貨圓圓滋溜著口水,怯生生地插了一句“那郭大爺,您等會扔的時候,能不能往小妹這邊多扔點呀?”她的話語中帶著幾分羞澀,幾分期待,配上她那副饞貓似的表情,簡直是將眾人心中的笑意徹底點燃。大家再也憋不住了,紛紛“哈哈”大笑起來,整個客棧都回蕩著他們的歡聲笑語。這倆人,簡直就是一對活寶,讓人忍俊不禁。
圓圓看著大家笑得前仰後合,一臉茫然地問道“怎麼?你們都笑起來了?我說錯什麼了嗎?”她的眼神中充滿了疑惑與不解,仿佛是在尋找一個答案,一個能讓她心安的理由。
坐在她同桌的任風嶺見狀,連忙解釋道“沒,嗬嗬,你沒說錯什麼。我們這不是看大家聚在一起機會難得嘛,都說聚在一起要說說笑笑,我們之前不也一直在聊天嘛。現在嘛,該輪到笑了。彆擔心,大家真的不是在笑你。”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安撫,幾分真誠,試圖讓圓圓放下心中的疑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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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福也強忍著笑意,故作正經地說道“成,那小的下去給您宰雞去了,大爺您稍等。”說完,他提著手上的雞,背過身去,肩膀還在那一聳一聳的,仿佛是在極力克製著心中的笑意,朝著井邊走去。他的背影,在夕陽的餘暉下,顯得格外生動與有趣。
阿福步入廚房,眼前的景象井然有序飯菜、蔬菜和涼菜已經整齊地擺放在桌上,散發著誘人的香氣。一口大鍋裡,魚頭豆腐湯正咕嘟咕嘟地冒著泡,香氣四溢;另一口鍋裡,酸菜魚的製作也已接近尾聲,酸辣的味道在空氣中彌漫。灶前的吊鍋裡,熱水翻騰,為接下來的烹飪做好了準備。
阿月正忙碌地在廚房中穿梭,看到弟弟進來後四處張望,便問道“你們回來了,今天的收獲怎麼樣?”她的語氣中充滿了期待。
若若聽到聲音,也從灶台前抬起頭,微笑著打招呼“阿福師弟回來了。”她的笑容溫暖而親切。
阿福抬起雙手,展示著他們今天的成果“喏,這就是我們的收獲,還有兩隻在萬師兄那裡,今天就吃這四隻。我們回來有一會兒了,林管事他們都已經到了,我們在外麵聊了一會兒。我現在先去殺雞了。”他的話語簡潔明了,既回答了姐姐的問題,又向師姐打了招呼,還交代了自己接下來的任務。
說完,阿福便拎起手中的雞,走到外麵。他手法嫻熟,手起刀落,四隻雞很快就被利落地宰殺好了。
這時,井邊幫忙殺鱔魚的兩位弟子直起身來,一人手上端著砍成一段段的鱔魚,另一人手上則端著切得細細的鱔魚絲,正準備往廚房送去。他們看到正在殺雞的阿福,笑著打招呼道“阿福師弟好啊,喲,今天你們倆的收獲看來也不錯嘛,就這麼一會兒工夫就抓到了四隻。”
阿福放下手中的雞,抬起頭,微笑著回應“喲,兩位師兄也早就來了,真是不好意思,請你們過來玩,還讓你們自己動手。”
那位長相老實的弟子連忙擺手“這有什麼,你也太見外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一向是閒不住的。再說,我們今天這麼多人一起過來,已經夠你們忙的了。兩位師妹從散場後就一直忙到現在都沒停過,我們做師兄的哪裡好意思坐等著吃現成的啊。”他的語氣誠懇而樸實,充滿了對師妹們的關心和體諒。
高傑和盛士寧正埋頭在井邊收拾著殺魚後的血跡和臟物,他們的動作熟練而迅速。高傑抬頭看了一眼阿福,笑道“看來今天你們倆的收獲真不錯嘛。”
阿福將殺好的雞放到一個大木盆裡,滿意地點點頭“哎,還行,應該夠每桌都來上一隻了。我去打水來拔毛,你們倆也快點,等會兒看看這些雞雜有多少,也一塊給洗了,晚上給大家添個下酒菜。郭師兄可是早就點了的啊。”
說完,阿福起身將大木盆抱了起來,端到廚房裡去找熱水。那兩個來幫忙的弟子也將手上的盤子送到了廚房,然後就出來幫著拔雞毛了。這四隻雞,他們五個人正好一人一隻,剩下的一個人則負責處理那四隻雞的雞雜。雖然雞雜不多,但多放些配料和輔料,也能湊成四個盤子。
阿福他們三個利索地將雞爪、雞翅給卸了下來。高傑在一旁小聲地說“我和你們說哦,這雞翅和雞爪可是有許多種吃法的,可好吃了。今天這東西太少,還不夠大家塞牙縫的,所以隻能留著當零嘴吃。明天上午你們倆過來找我們,我們給你倆留上一小塊嘗嘗。這東西外麵可沒得賣,知道不?郭管事可是饞了很久了。”
兩位弟子一聽,這是要給他們吃獨食呢,自然明白這是不讓彆人知道的意思。他們相互看了看,忙點著頭應道“嗯嗯。”他們心裡清楚,這些好東西要是告訴彆人,那就不夠分了。兩位師妹搗騰出來的東西他們又不是沒吃過,那味道好得不得了。他們自認為不是笨人,在東西自己都不夠吃的情況下還告訴彆人,那不是傻嗎?
於是,五個人繼續埋頭乾著手裡的活,偶爾交流幾句,氣氛融洽而愉快。
等眾人收拾得差不多時,萬寶龍提著自己手上的兩隻雞走了過來,臉上帶著無賴的笑容“嗬嗬,既然你們都已經動手了,那這兩隻也麻煩你們了。我去把這四隻雞給切了哈。”
他提起那四隻已經洗得乾乾淨淨的雞,一溜煙地往廚房跑去。洗雞的過程確實繁瑣,要拔毛、掏肚子、剝雞爪子,每一項都費時費力。他寧願去切雞,也不願再乾這些活兒。
一手提著刀,一手按著雞,萬寶龍轉頭問若若和阿月“兩位師妹,這雞你們想怎麼做啊?我好切。”
若若正忙著將手上的菜起鍋,根本沒空看他,隻是隨口回道“哦,把雞腿和雞身子分開來,骨頭全部剔出來。今天準備做毛豆雞丁和三杯雞,再做個泡椒芹菜雞雜。那骨頭我們用來熬湯,明天早上好用來煮雞湯麵吃。”
“好嘞。”萬寶龍應了一聲,手上的尖刀便開始飛快地舞動。隻見刀光一閃,雞身上的肉和骨頭就被乾淨利落地分開了。接著,又是一片刀影掠過,那些雞肉已經按照要求被切得整整齊齊。
又一個小時過去,天色已晚,外麵已經點起了燈籠,將夜色點綴得溫馨而明亮。此時,所有的菜肴都已經準備完畢,被一一端上了餐桌。大家一看,不禁驚歎於今晚的豐盛,葷素各半,竟然有十多個菜,看得圓圓直流口水。
盛士寧從自己的儲物空間中拿出了珍藏的靈酒,每桌都送上了一小壇子。他提醒道“彆喝多了,這酒後勁大,要注意煉化它。”然而,暖暖卻在一旁咂著牙,覺得盛士寧的話雖然關心,但語調卻顯得過於冷淡。不熟悉他的人聽了,可能會誤以為他舍不得那酒呢。
不過,這些小插曲並沒有影響大家的興致。晚上,大家圍坐在一起,吃吃喝喝,天南地北地一頓胡侃。由於準備的酒不多,除了少數一兩個沾酒就醉的人外,大家都保持了清醒。這一夜,大家玩得都非常儘興,笑聲、談話聲此起彼伏,充滿了整個空間。
等到大家散去之時,已經是深夜了。月光如水,灑在每個人的身上,帶著一絲涼意和寧靜。大家相互告彆,各自回到了自己的住處,心中都充滿了滿足和愉悅。這一晚的聚會,不僅讓大家享受到了美食和美酒,更增進了彼此之間的友誼和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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