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匹小馬和弟弟那匹馬在體格,速度等方麵都差距很大。”
“哦?……”趙貞下意識坐了起來,若有所思,說道“雲舒,我明白你的意思,同性不婚這條人與人之間可行的人倫法則,在馬與馬之間未必是好的。”
趙貞又想起現代的那些純種馬,純種犬,又說道“即使混血也應挑選兩匹同等優良的馬匹配,這個方法倒可以一試。”
滿臉通紅的曹雲舒隻是點點頭,不再言語。見曹雲舒一直不說話,趙貞岔開話題問道“雲舒,綾錦院的事你可想好了?”
綾錦院是汴梁乃至大宋最大的布帛,刺繡工藝坊,主要為皇家服務。
曹雲舒深深舒了一口氣,又定了定心神,說道“郎君,我可以接管綾錦院,就怕萬一大臣不滿……”
趙貞笑了,胸有成竹說道“大臣那邊你放心,不必擔心他們有什麼幺蛾子,有我呢。
再說這綾錦院是屬於皇宮內侍所管,和前朝官府沒有關係。
雲舒先摸清裡麵的情況,然後製定一套行之有效的製度。再在全國繡坊實行。”
這時,閆文應提了食盒進來,趙貞起身去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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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裡,路邊兒的樹上,黃鶯在歡快地啼叫,有兩隻燕子在風中飛舞,花叢間的蝴蝶在忙碌個不停。
路上有兩個人看似悠閒的散步,嘴上卻在說著公事。
“官家,你讓我這麼做?……”歐陽修有一些擔心,猶豫道。
原來,皇帝趙貞讓歐陽修作為巡察使,去監察全國各地馬場。
海南的馬場,西部,北部邊境的馬場能留則留。其他的馬場能停則停。
停掉的馬場分給農民或種田,或種樹,或養牛羊。
“怎麼了?永叔,害怕了嗎?”趙貞調侃道。
“官家,巡察使可以根據實際考察情況決定馬場的存亡,但給農民分地是不是超越權限了?如果分給官吏還好,他們鐵定不會反對。可是分給農民的話,萬一到時候大臣們反對,結果還得從農民手中再奪回來,我擔心這樣一折騰,農民會更寒心……”歐陽修擰著眉頭說道,
歐陽修以前就知道這個皇帝的耳根子軟,對於大臣反對的事情,皇帝特彆善於糾正,不計後果。
“永叔,不必擔心這種事情,不會再發生的。”趙貞說著,嘴角也揚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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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皇帝趙貞在馬場的借題發揮,旁敲側擊。識趣的王拱辰提出了自己的辭職信。
而老狐狸呂夷簡卻依然如故,坦然處之,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
還沒等皇帝趙貞再想出什麼借口讓呂夷簡辭職,借口自己就送上門兒來了。範仲淹的折子和《百官圖》上線了。
皇帝趙貞把範仲淹的折子和《百官圖》扔到了朝會上,讓大家朝議。
不管是敵是友,任誰都不得不在心中讚歎範仲淹一句真漢子也。
敢和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宰相呂夷簡作對,這不是真的漢子是什麼?
讚歎歸讚歎,該反對還是要反對的。
那些追隨呂夷簡這棵大樹的人,那些在範仲淹這段時間治理理京城得罪過的人。開始詆毀攻擊範仲淹。
特彆是在老謀深算的呂夷簡說出了“越級言事,薦引朋黨,離間君臣”。十二個字後,這些人就更加有的放矢了。
皇帝趙貞掃了一眼,吵架王歐陽修不在,算了,嘴替不在。趙貞懶得和他們辯論,反正趙貞手握這些人的官職升降,何必多嘴,多舌,多說話,怪累的。隻要能尋到籍口就夠了。
今天的霧霾特彆重,天蒙蒙,晨霧也蒙蒙。霧氣彌漫在四周。
下班時間,一把手呂夷簡和二把手晏殊又碰到了一起。二人的辦公地點中書省和樞密院離得不遠,二人一起向皇宮外走去。
“《百官圖》的事都發生三天了,呂公依然穩如泰山。”晏殊意味深長的說。
晏殊的畫外音人家範仲淹有條有理,有理有據,條理清楚,邏輯周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