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得過就搶過來,打不過就在俯首稱臣。又能咋滴?這些年不就是這麼過來的嗎?不管是遼國還是大宋,又能把我李元昊怎麼樣?
“大王,您想想,如果我說的不是真的,夏國就會有個好結局嗎?假設了遼國和夏國滅了宋國,大王您又能分到多少?大宋都亡了,夏國還遠嗎?大宋和夏國是唇亡齒寒,生存相依,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晏殊依舊不厭其煩的耐心勸說。
“彆廢話,直接說你的意圖,到底想讓我大夏做什麼?”李元昊已經不知這是第幾次打斷晏殊的話了。
“如果夏國從西邊兒攻打遼軍,我大宋從東南攻打遼軍,兩麵夾擊,可殲滅陳兵在我大宋和夏國邊界的遼軍。”晏殊終於說出了來意。
“哼!”李元昊冷哼一聲,心道真是個呆子。“你走吧,恕不遠送。”
兩麵夾擊?傻子才做的事情呢,他大夏的兵多金貴呀。才不要和遼軍去硬碰硬呢。
應該趁現在遼國陳兵在南邊兒。去攻打遼國的空虛的西北邊兒。
那裡本來就是他拓拔家的領土。那裡還住著他們黨項一族的人。
轉念之間,李元昊已經有了成算。兵貴神速,他沒時間和這個囉嗦的宋國使者聊天。
於是,西夏主李元昊率兵北上,在賀蘭山北邊兒攻打遼國。
晏殊確定李元昊攻打遼國的消息後,輕輕舒了一口氣,他這也算完成任務了吧?
官家讓他鼓動西夏主李元昊攻打遼國,也沒說具體在哪個位置攻打。不是嗎?
晏殊收拾行裝,開始返程回國。
再說遼國這邊兒,富弼和歐陽修聽說遼國要和西夏打仗。二人前來向耶律宗真辭行。
來時花未開,此時果已落,也該回了。
耶律宗真不甘心就這樣放二人回去,又提出了要增加稅幣的要求和條件。
大嘴王歐陽修直接懟了回去“陛下,西夏和我大宋這些年打仗十幾次,勝少敗多。陛下還是先打贏了西夏,再來談增加歲幣的事情吧。”
這句話是真的把耶律宗真氣著了,他要禦駕親征,他要打敗西夏,打西夏個落花流水,再來大宋麵前耀武揚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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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殊,富弼,歐陽修三人在離京城幾十裡的驛站碰麵了。
三人高興,在驛站喝酒慶賀。喝到儘興處,晏殊高舉酒杯,憑欄遠眺。
高空中,大雁一字排開,山澗裡,魚兒在暢遊。山腳下,花草已蕭瑟。
晏殊心由境生,脫口吟唱“紅箋小字,說儘平生意,鴻雁在雲魚在水,惆悵此情難寄。”
歐陽修此時也舉杯來到了老師晏殊的身後,聽罷不由歎道“老師的詞婉約如初,珠圓玉潤,不愧為名副其實的珠玉詞人。”
說話間,富弼也來到了晏殊身邊,心想這詞的意思是嶽丈想念嶽母了嗎?
心裡這樣想著,嘴上不由自主卻說道“嶽丈,聽說你打掉了仆人的一顆門牙。”
說完這句話,富弼在心裡給自己一個嘴巴子,和歐陽修在一起待久了,嘴巴也變臭了。
原來,有一天,晏殊上朝忘了帶笏板,就讓仆人回家拿笏板。
笏板也叫手板,朝笏。製作材料可以是普通的竹片兒,也可以是貴重的象牙或玉石。
官階不同,拿的笏板,也不一樣。
在宋朝,官員手中的笏板也是身份的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