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靜姝有些好奇,道“人來了?”
“來了,婆母安排他住在客院裡,還說隻當自己家中一般。”
“如此說來,舅母對那人是極滿意?”
“滿意,滿意的不得了,才來時我見過一回,的確長得人模人樣。”
姚靜姝道“那問題出在表妹身上?”
荀真苦著張臉,道“你算是說對了!”
“珂兒也不知怎麼了,和那人天生不合,自見麵就互相看不順眼,這幾日府裡被他們鬨得烏煙瘴氣,我也不好言語。”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就是宋家這樣家風清正,人口簡單的人家,也是一地雞毛。
姚靜姝道“你也彆上火,知道有些話,你不好說,等這幾日忙完了,我去同舅母說說。”
“強扭的瓜不甜,若珂兒執意不願,她也不能牛不飲水強按頭。”
才說完,就聽門外蘭心語氣不好道“司姑娘,我家奶奶正在會客,您有事?”
司若蘭道“我一個人在院裡怪悶的,就過來尋表嫂解解悶,勞煩姐姐進去通傳一聲。”
她一句話,引得荀真和沈譽對視一眼,都說了在會客,那姑娘沒眼力見?
姚靜姝也是無奈的很,原想著姐們一處,說說體己話,這會子看來,是不能了。
“蘭心,請司姑娘進來吧!”
“是。”
蘭心不情願將人引進門。
姚靜姝還未說話,司若蘭便先發製人道“表嫂,我在京中舉目無親,隻識得表嫂一人,想跟著表嫂漲漲見識,表嫂可彆嫌我。”
姚靜姝淡淡道“不過多添一盞茶,司姑娘不必客氣。”
沈毓不動聲色打量一番,首飾、衣料都是上品,瞧著不像是家道中落的,她喚靜姝表嫂,想來是家中遠親。
這年歲投奔京城,除了為尋一門好親事,她再想不出彆的緣由。
“不知這位姑娘是?”
姚靜姝道“金陵巡撫司家的千金,論輩分,喚我一聲表嫂。”
又對著司若蘭道“司姑娘,這兩位是我好友,宋夫人,沈姑娘。”
司若蘭趕緊起身見禮“見過宋夫人,沈姑娘。”
荀真、沈譽回禮。
司若蘭見兩人氣度都不凡,暗道這回來對了,姚靜姝相識之人,定是非富即貴,若能在京中交幾個好友,也不至於孤立無援。
想到這,她便開口問道“不知宋夫人、沈姑娘家中在朝任何官職?”
荀真蹙眉,這人怎麼上來就問家底?吃相未免太難看了些。
本來今日就煩得很,也不想管著誰,淡淡道“夫君不是什麼大官,不過是勉強糊口,比不得巡撫大人位高權重。”
司若蘭聞言,不禁有些自豪,開口安慰道“宋夫人也莫要妄自菲薄,父親常教導我,在朝為官,不分高低貴賤,都是為朝廷效力。”
荀真嘴角微抽,乾笑兩聲“司姑娘說的對。”
司若蘭又轉向沈譽,問“不知沈姑娘府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