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之禮輕輕地扶著冷瀟瀟那微微顫抖的肩膀,如同嗬護一件珍貴的寶物一般,小心翼翼地帶著她緩緩去到外麵的辦公室。
此時的冷瀟瀟,儘管內心依舊悲痛萬分,但她已經憑借著強大的意誌力控製著自己不再流淚了。她努力地調整著呼吸,一點一點地穩定了自己的情緒。
終於,她抬起頭來,用堅定的目光看向警官,聲音雖有些沙啞卻格外清晰地說道“是我媽媽。”那簡短的一句話,仿佛承載著千鈞之重,飽含著無儘的哀傷與確認。
警官神色凝重地遞給她一張略微有些皺巴巴的紙。冷瀟瀟微微顫抖著伸出手,緩緩接過那張紙。警官接著說道“這是我們在你母親家裡發現的遺書。經過我們仔細地勘查現場,沒有發現其他人的痕跡,可以非常確定這是自殺行為。”警官的話語中滿是惋惜與同情,而冷瀟瀟拿著遺書的手止不住地顫抖著,淚水再次在眼眶中打轉。
冷瀟瀟緩緩接過遺書,那紙張仿佛有千鈞之重。她的目光落在紙上,卻發現字數並不多,然而每一個字都如同一把利刃,狠狠地紮在她的心上。
遺書中滿是對冷瀟瀟的怨恨,字裡行間都透露著深深的不滿。母親怨冷瀟瀟不是男孩,認為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導致家庭破裂;母親還怨冷瀟瀟很少回家陪伴她,聲聲指責說是冷瀟瀟逼死了自己。
冷瀟瀟看著這些文字,身體開始劇烈地顫抖起來,那顫抖仿佛從心底深處蔓延至全身每一個細胞。她的臉色變得慘白如紙,嘴唇也失去了血色,眼中滿是難以置信和痛苦。終於,她再也支撐不住,隻覺得天旋地轉,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在她倒下的那一刻,仿佛整個世界都崩塌了,隻留下無儘的黑暗與絕望。
霍之禮眼疾手快地一把抱起冷瀟瀟,他的動作輕柔而又堅定,仿佛抱著世間最珍貴的寶貝。
他神色焦急地對警官說道“我先帶她去醫院。”那語氣中滿是急切與擔憂。說完,他便毫不猶豫地快步出了公安局,那匆忙的腳步帶起一陣微風。
霍之禮一邊大步流星地走著,一邊對韓宇急切道“快,去醫院!”聲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果斷。韓宇連忙應聲,迅速行動起來,迅速上車,開往醫院。
霍之禮緊緊抱著冷瀟瀟,那微微顫抖的雙臂顯示出他內心的緊張與不安。他的眼神中滿是關切與心疼,一心隻想著儘快將冷瀟瀟送到醫院,讓她得到及時的救治。
阮新建立起一個微信群,然後動作利落地把林濤和蘇朋陽都拉進了群裡。阮新在群裡急切地說道“我聽說瀟瀟媽媽自殺了。瀟瀟今天應該就會回c縣,她和你們說沒?”
蘇朋陽滿心震驚,連忙回複道“自殺?什麼時候的事?”
阮新語氣沉重地回應“昨天晚上或者今天淩晨。警察應該已經通知瀟瀟了,她可能在回來的路上。我沒敢給她打電話,你沒陪她回來?”
蘇朋陽心中湧起一股懊悔與擔憂,說道“她沒告訴我,她搬走了,我不知道。我現在請假訂票回去。”
阮新果斷說道“好,我也是剛剛聽說。我也馬上回去,我離得近,咱隨時聯係吧。”話語中滿是對冷瀟瀟的關切與擔憂,仿佛恨不得立刻飛到冷瀟瀟的身邊。
過了一會兒,阮新的心裡愈發焦急,又在群裡發來一條信息“林濤呢?他今天執飛嗎?”那簡短的話語中透露出滿滿的擔憂與急切。
蘇朋陽快速思索了一下,回道“這麼半天沒回信兒,應該是執飛呢。等他落地就能看到了。”
那輛黑色庫裡南風馳電掣般直接停在了醫院門前,發出一聲輕微的刹車聲響。霍之禮心急如焚,緊緊抱著女孩兒快速跑進醫院,一邊跑一邊焦急地大喊“醫生,醫生!”他的聲音在醫院的走廊裡回蕩,充滿了急切與擔憂。
很快,醫生趕來給冷瀟瀟做了全麵的檢查。此時的冷瀟瀟靜靜地躺在病床上,一旁的輸液管緩緩滴著藥液。醫生看著滿臉焦急的霍之禮,輕聲說道“病人是低血糖和劇烈的情緒波動導致的暈厥,沒事,一會兒就會醒過來了。”聽到醫生的話,霍之禮高懸的心稍稍放下了一些。
他拉了把椅子過來,小心翼翼地放在床邊,然後緩緩坐下。他的大手溫柔地覆在那蒼白的小手上,那小手冰涼得讓人心疼。霍之禮微微皺起眉頭,接著他把輸液管輕輕地攥在手裡,試圖用自己的體溫溫暖著裡麵的藥液,仿佛這樣就能讓冷瀟瀟更快地好起來。他的眼神中滿是疼惜與憐愛,靜靜地守在冷瀟瀟的床邊,等待著她蘇醒過來。
冷瀟瀟依舊靜靜地躺在病床上,尚未醒來,然而就在這時,她的電話卻突兀地響了起來。霍之禮微微皺起眉頭,伸手拿起電話,屏幕上顯示的是蘇朋陽的名字。他按下接聽鍵,語氣平淡地說了句“你好。”
電話另一頭的蘇朋陽明顯愣了一下,聲音中滿是不確定地說“你是霍之禮?瀟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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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之禮的內心非常不想和他說話,甚至有種要直接掛斷電話的衝動。但他心裡清楚,這個時候不能任性,於是他用冰冷無溫的語氣說道“對,我是霍之禮,瀟瀟暈倒了,在醫院呢。”那語氣仿佛能讓周圍的空氣都凝結起來,充滿了對蘇朋陽的不滿與隱隱的敵意。他的目光始終落在冷瀟瀟蒼白的臉上,滿心都是對她的擔憂。
蘇朋陽的語氣中滿是急切,他快速地說道“在醫院?怎麼會暈倒呢?她媽媽的事是真的?你們回c縣了?”一連串的問題如連珠炮般從他口中吐出,根本不待霍之禮回答。
霍之禮的聲音依舊清冷,仿佛沒有絲毫溫度,他簡潔地說道“對,在c縣,是真的,她有點接受不了。”僅僅用了非常簡單的幾個字便回答了蘇朋陽的問題,沒有絲毫多餘的話語。隨即掛斷了電話。他的心思全然在冷瀟瀟身上,對於蘇朋陽的追問顯得有些不耐煩。
剛剛掛斷的電話馬上又響了起來,那急促的鈴聲在安靜的病房中顯得格外刺耳。這次是阮新打來的,霍之禮再次接通了電話,語氣禮貌而疏離“你好。”
阮新還不知道霍之禮的存在,滿心疑惑地問道“這不是冷瀟瀟的電話嗎?你是誰?”
霍之禮麵無表情地回答道“是冷瀟瀟的電話,我是她男朋友,她暈倒了,在醫院。”他的話語簡潔明了,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